失窃的信
我们扮作剪径的抢劫过他两次。我还亲自督促仔细搜过他的身。”
“费这个事你倒大可不必,”杜邦说,“我估计德完全不是傻瓜。既不是傻瓜,就一定会估计到剪径是当然的事。”
“不完全是傻瓜,”戈总监说,“但他是个诗人,而我认为诗人距傻瓜只有一步之遥。”
“说得对。”杜邦深深地吸了一口海泡石烟斗,沉吟了许久说,“我走神儿了,在想一首打油诗。”
“你能不能详细讲讲,”我说,“你们搜查的细节。”
“好的。事实上我们很从容,一切地方都搜查遍了。干这类事我很有经验。我把整个府第一间房一间房地搜,每间房搜一个星期,首先查每个房间的家具,把每一个可能的抽屉都打开。我估计你知道,在经过适当训练的警察面前,不可能存在‘秘密’抽屉。在这样的搜查中谁要是让这样的‘秘密’抽屉漏了网,他准是个傻瓜。事情太明显。每一间密室都有一定的大小和空间,都要弄个清楚。而且我们有精确的规定,一根丝五十分之一大小的东西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检查完密室我们又检查椅子,我们用你见我使用过的细长的针插进每个椅垫里。我们还拆掉桌面。”
“为什么?”
“有时候藏东西的人会拆开桌面或有类似结构的家具,连桌子腿也挖空,把东西塞进去,再合上桌面。像这样使用床柱顶和底的人也是有的。”
“但是,那空处敲一敲不就听出来了吗?”我问。
“若是放进东西后再在周围塞够了棉花,是听不出来的。而且,我们这种情况,干活是不允许出声的。”
“但是,你们总不能把一切可能用你们所描述的方法藏东西的家具全拆散吧?信件是可能卷成螺旋状的纸卷,形状和大小都只如粗的毛线针,可以插进,比如,椅子的横档里去的,你总没有把所有的椅子全拆散吧?”
“肯定没有。但是我们干得更好——我们使用一种极高倍的放大镜检查了府里的每一把椅子,各种形式的接口,只要有一点新变动的痕迹我们都能立即发现。手钻落下的一粒木屑,就可能明显得像一个苹果。胶结有了丝毫异常,榫头出了不正常的缝隙,都足以引起关注。”
“我估计你们已经检查过窗帘、地毯、镜子、木板夹层、床和床垫夹层了。”
“那是当然。在我们仔细检查完了每一件家具之后,我们又检查了房子。我们把它的整个表面分片编号,以防遗漏。然后又像以前一样,用放大镜细查了整个府第的每一平方英寸,包括两幢紧连的大厦。”
“两幢紧连的大厦!”我惊叫起来,“那可是费了大劲了。”
“费了大劲,但是给的报酬也十分可观。”
“房屋周围的场地你也检查了?”
“所有的场地都是铺了砖的,给我们的麻烦相对少了一些。我们检查了砖缝间的青苔,没有发现翻动的迹象。”
“德大臣的文件和藏书室里的书你们当然全检查过了。”
“肯定,我们打开了所有的文件夹和文件包,不但查了每一本书,而且不满足于每本只抖一抖(像许多警官通常所做的那样),而是一页一页翻开。我们还最精细地量过每本书封面的厚度,用最敏感的放大镜检查过。装订上出现变动的新痕迹是完全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的。有五六本刚从装订工手上来的书,我们就都用细针从纵向仔细探查过。”
“地毯下的地板检查过了吗?”
“毫无疑问,我们搬开了每一张地毯,用放大镜检查了木板。”
“墙壁上的纸张也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
“地窖也检查过?”
“检查过了。”
“那么,”我说,“你们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