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蜂与“罚”
的电话录音,并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最初的那次通话里,香奈子确实不仅问过圭太“没事吧?”还问过诸如“不冷吧?”“肚子饿了吧?”这样的问题。可是这些话在圭太听起来却是“妈妈不在身边你冷吗?”或者“妈妈不在家你能吃上饭吗?”。最后香奈子还说了一句:“你要好好听叔叔的话……”对于香奈子来说这里的“叔叔”指的是绑匪,但在圭太听来,理解成“要听舅舅史郎”的话了。
不过,昨天在圭太身边的并不是“舅舅”,而是那个“爸爸”。
可是,出面交付赎金的也不是“舅舅”,而是“爸爸”,这件事母亲还不知道……圭太这么想着,正想把这件事告诉母亲。
这时,旁边的绑匪一把夺过电话,不让圭太接着往下说了……桥场警部虽然只听过第一次通话的录音,但刚一听到这里就产生了一个疑问:“绑匪到底害怕圭太把什么说出来呢?”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圭太真正想说的话是:“不,妈妈,现在在我身边的不是叔叔或者舅舅,而是我爸爸。他们拿不出钱来,只能让爸爸支付赎金,这样才能把你救出来。”
光凭电话互相很难弄清对方的情况。
绑匪正是钻了这个空子,才敢大胆地让他们母子直接通了电话。自然,通话时说的事情越多,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来。因此绑匪才不想让他们多说话,自从第二次通话以来就不让圭太出来接电话了,而改为只通过短信来发送照片,作为孩子平安无事的证据。
真能证明孩子平安无事吗?
可是绑匪为何要发送那些看起来跟死了一样,圭太睡觉时的照片呢?难道就是故意引起亲属和警方的不安,以让人快些动手准备赎金?
不,既然这次绑架的目的并非为了获取钱财,那就必须考虑以前发生的更为深层的问题。那么绑匪究竟为何要策划实施这起案件呢?一方面绑匪绑架了孩子,另一方面又让他相信自己的母亲被人绑架了,绑匪为何要实施如此复杂的计策呢?
警部在病房里盘问了半天,听着圭太断断续续的回忆,加上过度疲劳和意外的冲击,他的脑子早就晕晕乎乎的了,但他还是拼命思考,寻找着不知在何处的真正答案。
“那么请告诉我,在和妈妈通完电话后,你又去了哪儿?圭太君,刚才你不是还提过什么旅馆的事情吗?”警部又问。
圭太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下了车,坐上电梯……然后到了一个房间里……”
“你还记得旅馆的名字吗?”
圭太看着警部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见过旅馆里的人吗?”
圭太又摇了摇头。看来是从停车场坐上电梯就直接到房间去的。为了不让人见到孩子,绑匪早就已经订好房间,办好入住手续,不带孩子通过大厅和服务台,而直接进到了房间。
“从电梯走到房间里大概有多远?”
“……就几步路。”
“房间里什么样?”
圭太转身打量了一下病房,说道:“和这间房间差不多,里面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更小的小床……哦,也有沙发。”
那张沙发已经从照片里见过了。原本警部以为是在车的后座拍摄到的,可是就在十字路口见过那辆绿色车子后,他就知道不是在车里拍的,车后座的颜色是黑色,和照片中拍摄到的沙发完全不同。
“后来你又做什么了?”警部问道。
圭太想了好久,才把手中的“飞天侠”玩具高高地举了起来,答道:“就玩这个了。”
据说,进入房间后那女人就问:“你想要什么东西吗?”圭太就说:“想要飞天侠。”结果那位女人说附近的玩具店里有卖,就出去买了。不但买了这个塑料玩具,还买了电子游戏让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