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日,伯尔尼
“我的,还有武官的。”
在会客厅的一角有一个公共电话亭。森四郎在那个狭小的电话亭里拨通了大使馆的电话。格温斯基就守在电话亭外面。接电话的是个年轻的日本人。森四郎光听对方的声音无法判断是不是昨天那个书记官。对方冷淡地说:“藤村武官现在不在。也不知道他的联络方式。”
“我有紧急要事。务必让我尽快见他一面。”
“那我让藤村给你打电话吧。”
“麻烦你了。”
“你的电话号码是?”
“是贝尔维尤富酒店。”森四郎还加上了房间号码,“要是中午前还没有等到电话的话,我会再给大使馆打电话问的。”
“我说了会让藤村给你打电话的。”
“我总不能一直在酒店等电话吧。”
“不是你们有事找他吗?”
森四郎不自觉提高了声音的分贝。“是你们的事。是武官工作范围的事。”
对方并未所动。“所以啊,藤村那边应该也在等你们的电话啊。总之,我一跟他联系上,就转告他。”对方挂了电话。
过了三十分钟后,藤村义朗武官打来了电话。打到了森四郎的房间。格温斯基也正好在。
“在下是藤村。”对方说道,“听说你找我有急事?”
“在下森四郎。”森四郎没有多说别的,省得他报上了国籍后又会像昨天那俩书记官似的,把他当成形迹可疑的人,盘问个没完没了。“我昨天去大使馆拜访了你,可是因为藤村武官你不在,只好跟佐久间和吉本二位书记官说了。您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藤村似乎有些意外,说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说。昨天你们来过吗?”
“嗯,上午十点半左右的时候。”
“我甚至没听他们说来过客人。那你们有什么事情?”
“斯德哥尔摩的大和田武官托我传话。委托我转达给您。是关乎日本存亡的重要情报。”
“你们是从斯德哥尔摩来的吗?”
“是的,带着情报过来的。”
“那跟我说说吧。”
“您现在是在哪里打电话?”
“大使馆。”
“我认为我们之间面谈比较妥当。在大使馆外面,”
“也好。”藤村同意了,“旁边是英国大使馆,背面是比利时的。这里是有点不太安全。那我们约在外面见吧。”
“您告诉我时间和地点吧,我们到时候见。”
“那就在大教堂的旁边吧,那儿有个眺望台,能看见阿勒河,怎么样?正午的时候。”
“大教堂?”
“嗯,在老街区。很好找。”
“明白了,我会准时去的。”
“正午的时候。”
挂了电话后,森四郎把刚才的话又跟格温斯基说了一遍。格温斯基问道:“怎么样,你觉得藤村这个人是个靠得住的人吗?”
森四郎想了想说:“起码比大使馆的那两个家伙强。”
“就那两人啊,和他们根本没有可比性吧。”
“这位武官最起码还有心听我们说的话。”
“说是正午吗?”
“正午在大教堂旁边的眺望台。”
“我正午时候还有点事,可能得晚一点过去了。”
“行,我先跟他说说主要的。”
格温斯基看了眼手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森四郎也看了看手表,上午十一点十五分。
中午十二点差十分,格温斯基来到了格拉姆路的古书店“猫头鹰眼”。哈默斯坦戴着老花镜坐在账房里,抬头看了眼格温斯基,眼睛滑到了脸上。“你来的好像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