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一日,莫斯科
的洞。祖国的黑暗部分。
搜查官说:“这两个男人就在莫斯科的哪儿藏着,有线索吗?”
萨贝科讨好地回答说:“没有。”
“他们有什么暗示吗?”
“完全没有。不过要是再和日本大使馆接触的话?”
“已经布下网了。不让一条小杂鱼逃出去。不过要是能早点儿逮捕他们的话最好。”
“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他们了。他们说NKGB的调查一完就打电话给我。说不定会打来。”
“那很好。如果打来电话,拖住他们,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我会的。”
两位搜查官连谢谢也没说,站起来了。
为了比约定时间早到,森四郎他们出了芳子的公寓。格温斯基拿钻石换了钱,手头的卢布很宽裕。战争结束了,莫斯科的出租车情况也大为好转。他们乘出租车到波波夫剧团的办公室。
司机看到坐在副座上的芳子,欢呼着奥丽尔,说是她的歌迷。芳子不好意思地看看森四郎。他们在波波夫剧团前下了车,森四郎问格温斯基:“喂,慰问团要去远东,那不就是说对日参战不远了吗,可我觉得他们也太悠闲了。”
格温斯基答道:“对日参战应该是军内极秘密的事项。文化部和陆军的劳动部不可能知道。慰问都是按平常那样进行的。”
“这样啊。要是到头来只能有一个人进慰问团的话,怎么办?”
“要是这种情况的话,你去。比起歌唱指导教授,这位歌剧歌手更需要恋人。”
“我带着她能到‘满洲国’国境吗?”
“都到这儿了,接下来没我你应该也行。”
“我没这个自信,你怎么办?”
“不能一起去的话我逃到赫尔辛基吧。”
“你不是打算回华沙吗?”
“昨天我在这儿把事情办完了,没有去华沙的理由了。”
“就算是赫尔辛基,去那儿也不容易吧?”
“有麻烦时,去和那位萨贝科中佐商量商量。”
边往楼门口走,森四郎边说:“我啊,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我慢慢明白了,我们不是在朝战场走。”
“能进慰问团的话,我奉陪。”
亚历山大·波波夫不在办公室,说是在剧场。通过办公室旁边的门,森四郎他们被带到了波波夫剧团的专属剧场。剧场大概能容纳两百位观众,非常小。舞台上有十几个人正在排练。为了慰问表演的最后一次排练吧。森四郎他们坐在灯光照射下的观众席的后面,决定观看一会儿。森四郎和芳子握着手。
森四郎几乎不懂俄语台词,看着看着大概明白了故事情节。是以工场为舞台的恋爱故事。波波夫是主人公,好像是扮演工场的领导。故事中心好像是他在各种苦恼后,向身边的寡妇求婚,最终结为夫妇。
大概三十分钟后排练结束了,波波夫把演员召集过来,指出注意事项。森四郎问芳子:“波波夫是杂耍演员出身吗?”
“不是,”芳子小声地回答,“他出身于梅耶荷德剧场。”
“那是什么?”
“社会主义剧团。他在那很受欢迎,但是梅耶荷德遭到肃清后,他独立出来了。”
“这样啊,是知识分子型演员啊,不是单纯的喜剧演员。”
“现在排的这部剧基本上是喜剧。有很多诙谐的地方和俏皮话,还有讽刺。”
“表演太僵化了。这种剧能让驻地的士兵乐起来吗?光靠台词来逗观众不行。”
“要是你怎么做?”
“比如主人公困惑于要不要求婚时,可以问观众说求婚吗,反复问三回,每问一回观众的声音会更大。最后全体观众会大声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