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四日,海拉尔
命拦截的情报。为了这份情报,武官在斯德哥尔摩遭到了暗杀。确实是关系到战争走向的重大情报。请马上给我联系适合的人。”
久住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走到躺在床上的森四郎身边,抓着他睡衣的衣领说:“浑蛋,你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愚蠢吗?你觉得会有人把浑蛋的话当真吗?什么军官、重大情报,你倒是一本正经啊。听着,要我告诉你宪兵队为了让人说实话会做什么吗,这方面的技术,宪兵队比盖世太保更厉害,比苏联秘密警察更厉害。”
有人敲门。
“什么事?”久住用同样的声调怒吼道。
森四郎歪了歪头,看见有个士兵进来了。那个士兵向久住敬礼,说:“检查了那个红军少将身上的物品。”
久住怒吼似的问:“又有什么?”
“怀表。一开始没注意到,盖子里刻着日语。”士兵把怀表让久住看了看,生硬地读道:“赠驻爱沙尼亚军官,大和田市郎君,海军四十七期,有志一同。”
久住看了又看,转向森四郎说:“也不全是胡说八道啊。”
森四郎强打起精神说:“我的身份,以后你也能慢慢调查。不管怎么样,你答应我把我说的情报传达给东京的相关部门的相关人士。”
久住面露难色,不过最后还是说:“我去联系宪兵司令部。”
“他们会去联系海军大将和政府方面吗?”
“如果说是海军军官情报的话,会传达到海军方面吧。只是我不确定对方会怎么判断。这样可以吗?”
“那……”森四郎忍着疼,整理思绪,“我只说要点。如果有人关心,想听更详细的,就必须和我直接说。”
“别装模作样了,快说吧。”
森四郎注视着天花板,说:“军官告诉我的是这些。第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森四郎一睁开眼,久住的脸又马上出现在他眼前。
久住看起来有些困惑,他说:“决定把你转移。”
对森四郎的称呼变了。森四郎反复咀嚼着久住的话,等自己完全清醒过来。因为麻醉吧,等了一会儿。
“把我转移?”
“具体的调查决定在东京进行。宪兵司令部是这么说的。”
“相信我的话吗?”
“不知道。只是你说的有查证的价值吧。”
“情报很好地传过去了吧。”
“我把你说的一五一十传达到东京了。”
“也会传达到海军吧。”
“大概会。会在大本营的联络会议上讨论吧。”
“不能确定吗?”
“我没有权力要求这个。”
只能同意吧。在东京接受详细的调查的话,情报的可信赖度也会提高吧。森四郎问:“怎么把我送到东京?”
“先坐火车送到新京。再从新京经由汉城到东京。”
“我现在的情况动不了吧。”
“用担架抬着。火车上也会继续进行调查的。”
“芳子呢?”问完了,又重说,“小川芳子也会和我一起吧?”
“同样在东京接受调查。一起转移。”
“我想见见她,行吗?”
“她就在外面。”
病房的门好像开了。
他听见了欢喜的声音:“森四郎!”
木地板上响起了脚步声,芳子的脸出现在森四郎面前。虽然有黑眼圈,但看起来很有精神。芳子快哭出来了,看着森四郎,握起他的右手:“没事吧?没事吧?”
森四郎怕她担心,故作笑容:“没事儿。再过三天就能去歌剧院了。”
芳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把脸埋到森四郎胸前。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