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人
。她问我:“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哼起了歌,我确实很得意,没有什么比看见林木和她吵架更让我高兴的了。我说:“现在你知道了吧,早晚有一天,林木会像甩掉我一样,也甩掉你。不要以为你能一辈子圈住他,他只是还没找到比你更好的人,不!应该说,是还没找到比你更干净的人!”
老板娘微微挺起那张白花花的脸,微笑道:“放心,林木永远是我的!”
我更得意了,她那句话明显是在自我安慰。
老板娘走后,我捡起了门外的报纸。
是今天最新的早报,上面刊登着许多寻人启事。所有的名字和照片我都不认识,但一件穿在照片上那个人身上的皮草我认识,是储藏室里一直没有人来认领的那件皮草。我拿着报纸去了储藏室,果真和那件皮草一模一样。
那件皮草又脏了许多,厚厚的毛上面粘了一层灰尘。
我摸了一下,然后使劲地甩了甩手,脏!真脏!这种感觉好像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般难受,就像摸在一具凉丝丝的死尸身上似的。
我要洗手,迫不及待地冲到了楼上。水浇在我手上时,我长长地吁了口气。这个时候,我听见了老板娘兴高采烈的歌声。我怀疑她的脑子一定坏了,刚刚和林木吵了一架,现在居然还这么高兴!
我循着声音来到了老板娘的卧室外。
门开着,她正坐在窗前,捧着一堆请柬,不知道在写什么。
她的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她突然头也不回地说:“是罗可吧,你进来啊!”
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老板娘笑吟吟地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请柬,是她和林木的结婚请柬。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还有日期、地点。只是,日期好像刚刚被改过,改成了明晚,而且,地点很不同寻常,竟然是在洗衣店。
我再次怀疑,老板娘的脑子真的进水了,我故意说:“刚才林木找你来干什么?”
老板娘回答得很痛快:“噢!他说要和我分手。”
我大笑起来,说:“那么这场婚礼,难道新娘一个人参加吗?”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阴森,她说:“当然不,所以,婚礼日期要提前了。就在明晚,到时候你一定要来捧场啊!我介绍你认识我的一些老朋友,都是洗衣店以前的熟客,对了,还有小红,我也请她来了。他们好久没出现了,该让他们和你见见面了。”
我冷笑道:“好啊!我一定准时参加!”
她轻描淡写地说:“谢谢你。”
我转身消失在门口,回到走廊,我笑得格外得意,我小声说:“疯子!”
突然之间,我打了个冷颤,我想起老板娘刚才的话——他们好久没出现了,该让他们见见面了!这句话很是意味深长,好像老板娘是主宰者,而他们是一件商品,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醒来的时候,又闻到了那股怪味道,脏臭且夹杂着一股洗涤剂的清香味道。
于是,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裸裸地躺在地板上,脚踝被人狠狠地抓着,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向前走。我用力挣扎了一下,可浑身无力,软绵绵的。我用劲力气,向前方看,是老板娘,她呼呼地喘着粗气,正用力地把我往地下室拉。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呻吟,老板娘扭过头望了我一下,惨惨地笑道:“你醒了,别费力气了,我在你的洗澡水里下了药,几个小时内,你是动不了的。”
我虚弱地说:“你……你要带我去干什么?”
“参加我和林木的婚礼啊!”她回答道,“林木和所有宾客都到了,就差你了。”
我再没有一丝力气了,任凭她拖着我前进。
当地下室的门打开的时候,那股怪味道更浓郁了。
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