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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在欧洲留学时旁听过几节外科学,处理一些瘀伤之类的倒还过得去。”他轻松地说着,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小罐东西,将它放到罗洛手上。“这是创伤药,我想它会对你有用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通知我,我随时恭候,罗先生。”他很有礼貌地说道。
“我会的,陈医生。”
事后他很明确地肯定,那药根本没用。
当天他便发现自己的肩膀确实存在瘀伤,于是他便涂了些那位陈医生给他的创伤药,但是他涂了药之后反而觉得搔痒难耐,并且患处开始红肿,这令他连穿脱衣服都感到极端不适。
“是过敏反应,这很正常。”陈林枫查看着那处红肿的外伤,简明扼要地下了这么一个轻松的结论。
“我觉得是你的药有问题。”罗洛不快地说着——他的不快有一部分包括他现在必须脱掉衣服给这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家伙检视瘀伤这件事。
“药本身没问题,我给别人用过都没事的,就你这样而已。”然后他接着又加了一句,“我还从没见过皮肤像你这样娇贵的男人。”
罗洛十分不悦,想反唇相讥,但他并不想打扰一个正在专心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于是乖乖地闭了嘴。
“好了。”包扎结束后他满意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等到该换药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伤什么时候会好?”罗洛无助地望着正打算走出房门的陈林枫。
“很快,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他给了罗洛一个保证性的微笑,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得舒缓些才转身走了出去。
“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罗公馆就像古堡一样阴森,这样的环境对你和你的妹妹很不利,我曾经看过几本弗洛伊德有关心理学方面的著作,人长时间生活在阴郁、压力的环境中,很容易造成心理扭曲。”他一边走一边说。
罗洛的脸色变了变,内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丝怪异而又恐惧的感觉,他想起了他的母亲……
陈林枫出了大宅,坐进自己的车内发动它并驶出庭院。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罗洛脸上正不断变换着表情。
他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今天对他来说很幸运,因为他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会再次来到这幢大宅。他原本以为他可以尽快忘掉的——只要短期内他不再来这里的话,他就能很快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但偏偏他今天不得不来。
因为,当他第一次看到佳佳那双清澈的灰褐色双眸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而且完蛋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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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独自在长长的走廊上拍着皮球。
她亲爱的哥哥不在家里,所以她只能无聊地在家里玩,等待着哥哥回来。
她喜欢哥哥,与哥哥相处的时候,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这幢大房子的确如那个陈医生所说,充满了阴森之感,而且异常冰冷,所以她并不喜欢这里,更不愿意独自一人在空旷的走廊里玩耍。要不是温柔的哥哥住在这里,她死都不愿意留下来——留在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很多时候,她会在半夜里惊醒,被噩梦惊醒。她很想逃出这里,回到原来那个简陋但还算温暖的家。可是当她看到身旁熟睡的哥哥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深爱着自己的哥哥,正如哥哥也深爱着她一样。
可是,哥哥有时也很神秘。
哥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有的时候整个下午他都会坐在壁炉前的躺椅上,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融入到了这幢古老的大房子里。
有时候,哥哥会无缘无故地凭空消失,她确定哥哥没有离开这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