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真的吗?这真是难以置信。”
“我听说伦敦有那件珠宝的消息。”福尔摩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一边肩膀。“某位石匠朋友提到的事,给了我有充分的理由回伦敦去看看,而且我发现科瓦这里的证据实在太微薄,以致我不得不去追踪这个新线索。”
我们循着小径前行,刚开始这条路是朝着花园的方向,但很快就转了弯,沿着附近悬崖的曲线前进。没过多久,福尔摩斯就带着我穿过一个长满苔藓的铰链门,把黑石南屋的田产留在背后。我觉得我们的计划中有个很严重的不妥之处,所以我忍不住问道:“你是用某种方式找出盗墓罪跟刚被偷的传家宝之间的关联了?”
我点点头。“我猜想倾家荡产可以解释一个生性敏感的男人为何自杀,可是戒指怎么办?”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点?”男爵说道。
“我想应该会需要更多天。”我缓缓回答。
“我不认为杰文斯太太还能清醒到可以做出什么假定。”
“我已经解开谜团了。”
“如果我忽略客户的最佳利益,我小小的事业很快就会触礁了。”我的朋友如此强调。
“就在这个山脊顶端的下方。”福尔摩斯话一说完,我们就撤退到杂木林里了。
一点还差十分的时候,我把全身裹得暖洋洋地离开大宅。这天真的冷到刺骨,草地上冻结的湿气有如满天星星。我一眼就看见我的朋友,他正漫步在一条以欧式严谨风格精心维护过的气派道路上。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天空中清晰散布的点点星辰。我清清喉咙,福尔摩斯就点点头,走向我这里。
“在这方面,我无法同意你的见解。”福尔摩斯开口要说话,但男爵痛苦地接着说下去。
福尔摩斯每到快结案的时候就爱保密,虽然我完全习惯了,但他那种专横又善辩的态度,还是很折磨我的神经。“可以肯定的是,你很快就会知道,破坏草坪的诡异行为跟亵渎神圣的长眠之所有什么关系。”
“嘘!”他悄声说。“那边,你看到没?”我们爬到一处长满树木的山脊顶端,距离大宅的地产范围约有半哩远。此刻我们正俯瞰一片杂草丛生的洼地,这里是与邻近城镇相交的边界之地。福尔摩斯细长的手指一指。“观察那个教堂。”
“那么,你已经找到新的线索了吗?”我的朋友冷淡地回应。
“要是你必须彻底保密呢?”
“我自己觉得那点挺奇怪的,不过那是在我见到该为此事负责的那几个男孩之前,”福尔摩斯迅速说道,“昨天我穿过你们旅馆的马房庭院,稍微散了一会儿步。因此我有机会接触到年轻的佛格斯·麦克阿瑟,还有他的几位同伴。在男傧相躺在那里呼呼大睡的时候,他们正忙着用兽脂擦宾客的马鞍。如果这世界上光靠创意就能成功,那这批年轻人很快就足以统治大英国协了。”
“我没有蠢到单枪匹马地前来见你,”这位侦探说道,“我的朋友华生医师很好心地陪我一起来。”
烟斗冒出的烟雾逐渐笼罩住福尔摩斯的扶手椅,他在薄纱般的烟雾中露出神秘的笑容。“你是说,我提到你我在城里的生产力比在赫勒福郡这里高得多,所以我们应该回去?嗯,的确是有三件重要性不等的案件在伦敦等着我们。”
我的朋友优雅地起身,从门边的一张小长椅上拿回他的帽子。“要是我在伦敦发掘到的任何消息,会立刻传递给你的。”
“是谁?”他用哑着嗓子质问。
“蓝斯顿爵爷,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我必须跟你谈谈。”
“亲爱的医生啊,今晚我恐怕需要你的协助了。”
“我也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爵爷。”
“他差不多完成了。”我的同伴注意到这一点。“华生,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