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慢感到刺骨的寒意侵来。
“你是对的,”他悄声说道,“绅士们,你们可以继续往主屋走。这件事了结了。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此后我会更加沉默。”
“不过我要老实说,我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你打算今晚跟那个犯人对决吗?”
“我们要怎么跟他们说?”
“至少方向是很清楚的,”福尔摩斯衡量着状况。“你跟我就在田产后方听到一声枪响,然后考量到时间甚晚,就先独自前往探查,结果发现男爵已经回天乏术。全部过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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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种地位的男性,不会贸然向陌生人提起这种痛苦又私密的事情,除非事属必要。”福尔摩斯强调。“你赌上这一把了。在我们初次于伦敦会面时,你以为用这种诚恳的态度就能断绝我对这个案件的兴趣。倘若你面对的是一位不那么出色的调查员,你的坦白应该会替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结此事。就连你编的那个故事,说什么叛逆乡下少年趁夜色在田庄撒野都讲得十分可信。然而你上星期天晚间的衣着,却向我透露了许多事情。”
“让人讶异的是,其实并没有人做出真正的违法行为。不过呢,今晚你我应该尽可能多穿点羊毛衣物,能弄到多少就穿多少,这样才能当场见证罪行。”
我们回到伦敦没多久,福尔摩斯就打电报给蓝斯顿夫人,把找到她母亲家传戒指的消息告诉她。这一家人的不幸遭遇不但盖过了找回戒指的欢欣之情,也抹去了他们当初对戒指为何失踪的好奇,而这点显然让我的朋友感到满意。虽然很可惜的是,葛里格森的案件一直悬而未决,但一等到戒指在苏格兰场员警护送下,从伦敦安返黑石南屋以后,那位好探长的心情就振奋起来了,他甚至还称赞这位私家侦探有着“不寻常的好运道”。
“好吧,好吧,我想你做得相当正确。一旦你知道某件事情是你应付不来的,那还不如光明磊落地认错了事。不过呢,福尔摩斯先生,这一局我可是打算奉陪到底。眼前还有这么多事情可做,我是没法半途放弃这个案子。”
你是个聪明人。不是吗?无论你是像恶魔一样聪明,或者根本就是恶魔本尊,你都还没聪明到让无名氏先生看不到你。对,我把你看得够清楚了,而且我可能会跟你在地狱相见,时间比你想像中还要快,福尔摩斯先生。
“我为什么要承认我知道?”他质疑道,“没错,她对我来说比全世界还重要,可是——”他停顿了一阵,好克制住自己。“福尔摩斯先生,我们之间的爱是一个被悉心守护的秘密,而我对一个受雇侦探提起这事,就已经是自贬身分了。”
“穿暖些,气压计的数字看起来够保险了,可是风还是冷得刺骨。要是你不介意把你的左轮手枪放进口袋里,我会很感激的。毕竟我们是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而你的手枪又是很有效率的说服工具。”
“喔,那好。我不怀疑你会这么做,不过我想再度听到你的消息以前,我们应该就已经解决这整件事了。虽然如此,我还是很感谢你。”
“怎么说?”
“怎么,当然有罪啊!如果不是有罪在身,一个人干嘛要自杀?说真的,福尔摩斯先生,从这一切发展来看,如果你留下来,就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小心翼翼地从岩石露头后面现身。
“先生,请见谅,”房间另一头有个声音插了进来,“这里也有很多线索啊。”
“亲爱的华生!”他轻声说道,“所以你也宁可冒险忍受严寒,而不愿意错过莫文丘的夜景?或者说,至少管家是这么假定的吧?”
这番斥责逗得葛里格森轻笑出声,他补上一句:“好啦好啦,小子,我带你来是为了让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