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日,下午五点
先已经做过充分的思考,立即斩钉截铁地否定道,“加贺萤司死时的年龄为三十一岁,而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因此,假如他还活着,今年应当是四十一岁了。而他带着妹妹私奔那年是十八岁,也就是说已经是二十三年前的事情了。而他的妹妹在和他私奔后不久就已经死亡,也就是说,两人即便有孩子留了下来,年龄也应当是二十二三岁,对吧?”
“可是如果报道中所写的并非事实,他不是在十八岁那年与妹妹私奔的,那又如何?”
“加贺萤司二十三岁时已经在音乐界崭露头角了。我记得他荣获卡耐基音乐节比赛的优胜奖时就是二十三岁。如果不是瞒报了几岁,那么,岛原绝不会是他的儿子。岛原君在报名参加阿基里斯俱乐部时,我亲自对他进行了审查,就算是只进行了形式上的确认,但起码也看过了他的学生证。我认为他想瞒报岁数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和加贺萤相貌上的相似又该如何解释?”
“这我就不知道了。”平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正因为我不明白,才让你也看看这本杂志。”
的确,之前平户有事并不是先找我,都是找岛原君商量,可是,这次他发现了加贺萤的照片,总不能也让岛原看吧?他又不想把这件事憋在心里,于是才……
“平户君,在这件事情上你显得有些胆怯啊!”我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我这个人一贯胆怯,看见这张照片后更是觉得特别紧张。”
他的语气没有了平时的轻松,无神地呆望着打在玻璃天花板上的雨水。
“我可看不出你何时胆怯过,相反,倒觉得你的脸皮厚得很呢。”
“是吗?那只是说明我那点儿小市民意识隐藏得很成功啊。”
说着,他自嘲似的撅了撅嘴。
我真没想到平户居然还能露出这种表情,也许平常他伪装的太过成功。我和平户交往不多,还挺羡慕他这种遇事不慌的性格,却没想到他也一样会紧张。
“你对岛原君有什么想法?我指的不是和照片有关的事,而是案件发生后他所表现出的反应。”
“我看他非常冷静。虽然他有时也多嘴多舌说一些废话,或者像孩子似的仅凭自己的感觉提出一些毫无根据的看法,但从总的来看,我认为他是我们几个中表现得最冷静的。”我说。
“是啊!我有时甚至很佩服他。比如,刚才在河边发现高跟鞋和车子时,他的处理方式非常得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把近日来一直缠绕在心头的疑问明确地提了出来。
“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那就算了。不过,这些话你绝对不能跟别人说。”平户一下把我的问题踢了回来。
“这我当然明白,就当做我什么也没见过不就行了吗?”
“啊,看来雨不久就要停了,要是凶手不再做什么动作就好了。所有的一切总会大白于天下的。”平户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接着说道,“岛原君实在了不起。很遗憾,我无法像他一样,冷静地将各种情况综合在一起来考虑。你也许不知道,我有时情绪也很低落。”
“你说些什么啊!情绪低落也很正常,我们不也是经常如此吗?”
我想到自己。在继美被杀害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既当不了斗士,也成不了勇者,只能感到无穷无尽的懊恼。
“我和你不一样,别放在一起比较!”平户似乎发了点小脾气,“我有个比我大四岁的哥哥,他做事非常认真,而且很有毅力,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男子汉。后来,他考进了一所国立大学,毕业后又进了一家大公司,不久又顺顺当当地结了婚,有了两个小孩,现在荣升到驻伦敦的办事处工作了。”
“他走的真是一条成功的人生道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