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糕店的露天咖啡座前突然停下脚步,我心意已决。
把妹一要看时机,二要看时机,没有三与四,五要看外表和钱。
我停车,一脚跨在护栏上,说:
“请给我草莓塔,外带!我想跟短发皮裙的可爱小姐到七里滨一起吃。”
她似乎吓了一跳,在蛋糕柜前回头。
阿隆我摘下安全帽,送上百万笑容。
她彷佛“哦”了一声,扬起单边眉毛。
“当作谢礼,我出高速公路过路费、油资,再请你到××吃晚餐。”
“××”是位于逗子的一家法国餐厅,相当受女性喜爱(为了避免广告嫌疑,这里就不公开店名了)。
她脸上有了笑意。
“要是我讨厌吃甜的呢?”
“那么我就到转角的酒行外带香槟王。如果不喝酒,还有‘豆源’的仙贝。”
她笑了出来。
“你几岁?”
“依法律规定,明年可以结婚。”
“依法律规定,喝酒呢?”
“嗯嗯嗯。”
她露出了洁白的贝齿。
“好啊,草莓塔让你请,但是要在这里吃。其他事情就在这里讨论吧。”
“乐意之至。”
我说完便下了车。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窗贴着深色隔热纸的美国车发出紧急剎车声,在NS400R旁停了下来。
我正吓一跳时,车门啪啪打开,下来两个戴墨镜的黑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抬起来,简直把我当成麻袋一样扔进后座。
“怎么回事?喂——你们……”
我听见她的叫声。那两个黑人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穿着黑西装。
一语不发的黑人回到车上,其中一个坐上驾驶座。
另一个按住想起身的我的肩膀,小声说:
“Don't move,don't speak,or you shall die.”
接着,有一个像布袋般的东西罩住我的头。那袋子里一定有麻醉药之类的药物。
我才动了一下,就渐渐失去了意识。
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很多人认为把妹这种行为大逆不道。
例如古板的卫道人士、基督教徒、没有女人缘的男人、没有男人缘的女人、患有性病恐惧症的人……
是哪一种人抓住了我?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想着这个问题。
搞不好她是驻日美军司令官的情妇或养女,随时有特种部队的保镳跟在身边,谁敢对她出手就让谁成为海上浮尸。
搞不好今天是“不良飚车少年处刑会”的活动日,这两个黑人是其中的热血分子。
搞不好,其实这两人是……
不想了,越想越蠢。我睁开眼睛,感觉脑袋一股闷痛,有点想吐。
天花板贴着素雅的壁纸。
我转头四处张望,原来我被放在一张长椅上。
看起来是个稳重气派的客厅,大大的窗户拉上了窗帘,角落有个吧台区。除了我躺的长椅,还有好几张豪华的皮沙发,墙上挂着大幅画作。
我爬起来,衣服还好端端地在身上。
看样子并没有被侵犯,皮包和学生证也都在口袋里,东西安然健在。
我站起来,走到吧台区。吧台里的小冰箱上有传票,上面有饮料单和价格,下面印着“N饭店”。
由此看来,这里似乎是赤坂的N饭店。
我打开冰箱,拿出冰透的百威啤酒。因为很渴。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五百圆硬币,放在冰箱上。
到底是谁把我掳来N饭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