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他的动机都不是抢劫。”
即使在外面,斯卡佩塔也能闻到聚氨甲酸酯的气味。她看向外面披覆铁兰的橡树及松枝外侧高高的水塔。两个骑自行车的人缓缓行进,盯着屋子看。
“你们可以进来了。”露西站在门口,脱掉护目镜和面罩。破掉的玻璃片覆着一层黄色的泡沫。
“我们要拿这东西怎么办?”贝齐盯着露西问道。
“我想包起来带走。”斯卡佩塔说。
“要检查什么?”
“上面的胶,任何附着在上面的微物证据以及基本化学成分。在发现之前,不会知道自己要找些什么。”
“想在显微镜下看窗户,那可要祝你们好运。”贝齐开起玩笑。
“我还要你收集起来的碎玻璃。”斯卡佩塔说。
“采样呢?”
“任何你想让我们在实验室里检测的东西。我们可以看一下洗衣间吗?”斯卡佩塔说。
洗衣间就在厨房旁边。门的右边,窗户被移开的地方贴上了一张棕色的纸。斯卡佩塔谨慎地靠向这个她认为是凶手闯入处的地方。她用一贯的处理方式站在外面往里看,仔细检查每一英寸。她询问洗衣间里是否也拍过照了,答案是肯定的,并且也检查过是否有脚印、鞋印和指纹。墙边有昂贵的洗衣机和烘干机,对面的墙边则是一个空空的狗笼。屋里还有几个储藏柜和一张大桌,角落里的一个柳条洗衣篮里堆了些脏衣服。
“你们到的时候,门是锁上的吗?”斯卡佩塔指的是通往外面的雕花柚木门。
“没有,朵雷太太也说门没有锁,她才能直接走进屋里。我的想法是他割下一片窗玻璃,然后把手伸进来。你可以看到,”贝齐走到原来是窗户、现在则用纸贴起的地方,“如果你移开这片玻璃,很容易能碰到里面的门闩。所以,我们才一直告诉公众,不要在玻璃旁边安装不必用钥匙就可以开启的门闩。当然,如果设了防盗警铃……”
“我们能肯定没有设警铃吗?”
“朵雷太太走进来的时候,是没有设的。”
“但是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就不知道了,是吗?”
“我也想过。看来是设了的,玻璃上有防盗器。”贝齐说,又想了一下,“嗯,我猜切开玻璃应该不会启动防盗器,这种防盗器侦测到声音才会启动。”
“也就是说,另一片玻璃破的时候,警报系统没有响。除非玻璃是早些时候破的——这点我非常怀疑。”
“我也很怀疑。”贝齐表示同意,“如果早就破了,一定会找人来修补,以免雨水和蚊虫进来。尤其是她还在这里养了一条狗。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他挣扎拉扯,想从门口逃跑。事发的前一天晚上,她自己触动了警报系统,不知你听没听说这件事。这经常发生,因为她老是喝醉酒,忘了警报系统已经启动,然后推开落地窗,结果立刻触动警铃。保安公司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老是记不得密码,所以我们会派人过来。”
“在那次之后,有没有警铃被触动的记录?”斯卡佩塔说,“你看到保安公司的记录没有?比方说,警铃最后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启动的?最后一次设定和解除是在什么时候?”
“我刚才说的就是警铃最后一次启动的时间。”
斯卡佩塔说:“接到通知过来的警员,还记不记得有没有看到她的凯迪拉克?”
贝齐的答案是否定的。警员不记得车子是否还在,但是车有可能停在车库里。她补充说:“星期一,大概在天刚黑的时候,她设定了警铃。接下来在大约九点钟左右解除,然后重设。在第二天凌晨四点十四分再次解除,也就是昨天。”
“之后没有重设?”斯卡佩塔说。
“没有。这纯粹是我个人的看法,但是如果一个人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