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凶手。斯卡佩塔医生会就这点提供她的医学观察,我认为应该足以证明这起案件的犯案手法脱离常轨。”
他继续作说明,之后针对我的报告、图表和照片的讨论一直持续到中午。大家提出许多问题,主要是格里格,他急于了解这几件连环肢解案的每个层面和异同,好据此判断发生在他辖区的这起案件是否不同于之前几件。
“从关节或骨干切割对凶手来说有什么差别?”他问我。
“从关节切割比较困难,”我说,“需要对解剖学有所了解,甚至得有过操作经验。”
“例如屠夫或肉品加工厂的工人?”
“没错。”我回答。
“这么说,的确和肉锯这项凶器相吻合。”他加了句。
“是的,肉锯和解剖电锯非常不同。”
“到底怎么不同呢?”说话的是林恩。
“肉锯是用来切割肉类、软骨和骨头的手动工具。”我环视着众人,继续作说明,“通常大约长十四英寸,钢刃很薄,每英寸十个凿形锯齿,使用时得运用推力。使用者必须相当强壮。而解剖电锯无法切割肌肉组织,除非先用刀子之类的工具切开。”
“正是这起案件的手法。”韦斯利对我说。
“骨头上有一些符合典型刀子特性的切痕。”我解释道,“解剖电锯只能用在坚硬的表面,主要是运用来回的推拉,每次只能切割一点点。我知道在场的各位对这起案件都已相当熟悉,但还是带来了照片。”
我打开一个信封,取出几张我带去孟菲斯的那些骨头的十英寸照片,上面显示着凶手留下的锯痕。我把照片发给每个人。
“各位可以看见,”我接着说,“这锯痕的角度多变且非常光滑。”
“我想问问,”格里格说,“这就是你在停尸间使用的那种电锯?”
“不,并非完全相同,”我说,“我通常使用较大型的钢刃。”
“但一样是医疗用的锯子。”他握着照片说。
“没错。”
“从哪些地方可以获得这种锯子?”
“医生办公室、医院、停尸间、医疗用品公司,”我回答,“很多地方。这种东西的买卖不受管制。”
“这么说,即使不是医疗人员也可以订购。”
“非常容易。”我说。
“或者是偷来的。也许这次他想出奇招来干扰我们。”林恩说。
露西望着他。我见过这种表情,她认为林恩是个傻瓜。
“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她说,“那他为什么会忽然在网上发送文件?这也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举动。”
“说得好。”弗兰克尔点点头。
“什么文件?”林恩问她。
“这稍后再讨论。”韦斯利重整会议秩序,“这起案件的手法不同,使用的工具也不同。”
“我们怀疑她脑部有伤,”我说着将图表和用电子邮件发来的照片在桌上排开,“因为她的气管里有空气。我不确定这是否与前面几起案件有异,因为尚无法断定他们的死因。但X光片和解剖结果都显示,这位受害者比前面几位年长。而纤维化验也表明,她遭到截肢时包裹着厚布帘之类的布料,这点也与其他案件不一致。”
我对布块纤维和油漆的细节作进一步说明,同时明显觉察到林恩边做笔记边紧盯着我的外甥女。
“这么说,她可能是在某人的工作间或车库里遭到肢解的。”格里格说。
“我不知道,”我回答,“你也看见了,根据我电子邮箱里的这些照片判断,我们只能确定她当时所在房间的墙壁是淡灰色,里面还有一张桌子。”
“容我再次指出,凯斯·普雷森的屋后有个房间被用为工作间,”林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