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怎么弄到程序的?”
“我担忧的就是这个。”我想起了一个我们没问到的问题。
我们回到会议室。伊文斯站在那里,木然地望着墙上的那些照片。
“伊文斯先生,”我说,“那个殡仪馆的人有没有和你说话?”
他转过身,吃了一惊。“没有,女士。说得不多。”
“不多?”我感到困惑。
“不多,女士。”
“那么他如何表达意思呢?”
“他只说该说的。”他停顿下来,“他是非常沉默的那种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伊文斯揉着脸,“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戴着有色眼镜。而且老实告诉你——”他欲言又止,“反正,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我问。
伊文斯踌躇半天才说:“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同性恋。”
“马里诺,”我说,“咱们得谈谈。”
我们陪着伊文斯走出大楼,一直等到他转过街角,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两辆公务车都停在平常的位置,距我的奔驰不远。我透过驾驶座的车窗査探较接近泊车间的那辆车子的内部,同时留心不碰触车门或玻璃。我清楚地看见驾驶杆上的塑料不见了,电线暴露在外面。
“看来有人用点火器电线短路的方法发动过车子。”我说。
马里诺掏出对讲机贴近耳朵。
“呼叫八〇〇。”
“八〇〇回话。”调度员说。
“一〇-五。七一一。”
无线电呼唤着正在大楼里的那名警探,他的代号是七一一。接着马里诺用密码说:“一〇-二〇-五。”
“一〇-四。”
接着马里诺请求派一辆拖车来。我们得对那辆厢型车的车门把手进行指纹采集,之后彻底检査。十五分钟后,我们还没看见七一一走出大楼后门。
“这家伙蠢得像斧头一样,”马里诺抱怨着,手握着无线电通话器绕着厢型车转,“懒惰的混账。所以他们叫他七一一神探。他的动作可真快,该死!”他气愤地看了一下手表,“他干什么去了?在厕所迷路了?”
我站在沥青碎石路面上等待,感觉冷得难受,因为我仍穿着手术服,没有加外套。我也绕着厢型车走了好几圈,沮丧地望着车尾。又过了五分钟,马里诺要调度员呼叫大楼里的其他警察,他们马上给了回应。
“杰克斯在哪里?”他们一走出大楼,马里诺便大吼。
“他说他要四处看看。”一名警察回答。
“我二十分钟前呼叫他,让他一〇-二〇-五。我以为他和你们在一起。”
“没有,队长。至少半小时没看见他了。”
马里诺再次用对讲机呼叫七一一,还是没有回音。恐惧在他的眼里闪动。
“也许他在大楼的某个地方,收不到信号。”一名警察说,然后抬头望着大楼窗户。他的伙伴把手贴近枪套,也开始四下张望。
马里诺发出要求支援的呼叫。这时已开始有车驶入停车场,人们陆续进入大楼。许多穿着短外套、拎着公文包的研究人员只顾着抵御寒冷,无睱理会我们。毕竟他们早就见惯了警车和警方人员。马里诺又一次试着呼叫杰克斯警探,依然没有回音。
“你们是在哪里和他分开的?”马里诺问两名警察。
“他进了电梯。”
“在哪里?”
“二楼。”
马里诺转向我。“他不会上楼去了吧?会吗?”
“不会,”我说,“去二楼以上的地方,需要安全钥匙才能搭电梯。”
“难道他又下楼到停尸间去了?”马里诺越来越气恼。
“在那之后几分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