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不确定你在问什么?”
“露西打第二个电话时自称斯卡佩塔?”
“里克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是斯卡佩塔打来的。”
“她不姓斯卡佩塔。”
“天哪,”他一脸错愕,“你在开玩笑吧。我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那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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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露西呼叫马里诺后,马里诺很可能是在斯坦纳家回电话给她的。德内莎·斯坦纳一定以为马里诺在和我说话,等他一离开房间,她就从查号台很轻易地得到了绿顶公司的电话号码,接下来她只需打过去问她想问的问题。我松了一口气,随即怒不可遏。德内莎·斯坦纳并不想杀害露西,嘉莉·格雷滕或其他人也没有这种意图,受害的目标原本是我。
我又问了乔恩最后一个疑问。“我不想找你作证,但你招呼露西时,她有醉酒的迹象吗?”
“如果她喝醉了,我不可能卖东西给她。”
“她的神情如何?”
“她很匆忙,但不时开开玩笑,也很亲切。”
如果露西真如我所怀疑般已酗酒几个月或者更久,她很可能在酒精浓度为零点一二时神志仍很清醒,但判断力与反应能力都会受到影响,对开车时发生的紧急情况可能无法做出快速反应。我挂上电话,又拨了《阿什维尔市民时报》的号码,地方版的采编主任告诉我撰写那则意外事故新闻的是琳达·梅菲尔。我运气不错,她在办公室,电话不久就接通了。
“我是凯·斯卡佩塔。”我说。
“哦?我能效劳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有关我的车子在弗吉尼亚出车祸的报道。你在报道中说当时是我开车,后因酒后驾车被捕,你知道这与事实不符吗?”我的语气平和而坚定。
“哦,是的,女士,我很抱歉,请让我向你说明当时的情况。车祸发生当晚,有人深夜打电话说那辆车,奔驰车,已证实是你的,并说驾驶员可能是你,而且是酒后开车。我当时正忙着赶另一篇稿子,编辑正催我交稿付印,他告诉我如果能证实那个驾驶员是你就发稿。那时已是截稿期限了,我想没有机会证实了。这时有一个电话出人意料地转接到我手中。那位女士说她是你的朋友,从弗吉尼亚医院打来的电话。她想让我们知道你在那场意外中并没有受伤,她还认为我们应该知道这一点,因为斯卡佩塔医生,就是你,有一些同事仍在侦办斯坦纳家的案件。她说她不希望我们听到这场车祸的其他说法,要求撤销会令你的同事惊慌的报道。”
“你就这么听信了一个陌生人的话,照她所说的报道了?”
“她向我提供了姓名和电话号码,经查证也属实。何况如果她与你不熟,怎么会知道那场意外和你来此地侦办斯坦纳家的案子?”
那位女士可以知道这一切,如果她是德内莎·斯坦纳,如果她在试图杀害我之后在弗吉尼亚的电话亭打电话。
我问:“你怎么查证的?”
“我立刻回拨电话,是她接的。那是弗吉尼亚州的区号。”
“电话号码还在吗?”
“噢,我想还在吧。应该在我的笔记本上。”
“能否马上找一下?”
我听到翻动纸张等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她才将号码告诉我。
“非常感谢。我希望你已经更正报道了。”我说。我感觉得出来她吓坏了。我为她难过,也相信她不是有意害人。她只是年轻而经验不足,当然不是想与我斗智的变态杀人狂的对手。
“我们第二天就刊登更正启事了。我可以寄一份给你。”
“不用了。”我想起了开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