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兴趣。”
“我能确定,如果史蒂文斯想乱弄档案处的某份档案,他是办不到的,除非他有正当理由可以去档案处。比方说,如果我知道并无其他法医要求他去,他却跑到那里,就不太对劲。”
接着我告诉韦斯利,我办公室里的计算机安全系统遭到侵入,而且发生在我和史蒂文斯的两台终端机之间。我边说韦斯利边做笔记。等我说完,他抬头看着我。
“听起来,他们不像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他说。
“我也怀疑他们并没有。”
“问题很明显:他们在找什么?”
我缓缓转动酒杯,烛光中干邑白兰地看起来像液体的琥珀,每啜一口,都感到它熨暖宜人地滑进胃里。
“也许是跟艾迪·希斯的死有关的东西。当时我在找有没有其他案子里的受害人身上也有咬痕或者食人癖类型的伤口,目录里存了一个相关的文件。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人想在里面找什么。”
“你有把跨部门的备忘录存在你目录底下的习惯吗?”
“在文书处理的子目录里。”
“存取那些文件的密码也一样?”
“是的。”
“在文书处理里面,你存的是验尸报告和其他关于案件的文件?”
“对。但我的目录被闯迸时,档案里并没有什么我觉得算是机密的东西。”
“但闯进去的人不见得知道。”
“显然如此。”我说。
“那朗尼·华德尔的验尸报告呢,凯?你的目录被侵入的时候,他的报告在不在那儿?”
“应该在。他是十二月十三号被处决的,那天是星期一。侵入发生在星期四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候,十二月十六号,那时我正在解剖艾迪·希斯。苏珊打翻福尔马林之后则在我楼上的办公室里,照理说是躺在沙发上休息。”
“真叫人想不通。”他皱眉,“假设闯进你目录的人是苏珊,她怎么会对华德尔的验尸报告有兴趣呢——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给他验尸的时候,她也在场啊。你的报告里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吗?”
“我想不到。”
“嗯,让我换个方式问。那天晚上他的尸体送来验尸时,有什么是她在场却无法得知的?或者我该说,是某具尸体被送进验尸间的那天晚上,因为我们并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华德尔。”他闷闷不乐地补充道。
“她没有阅读化验报告的权限。”我说,“但目录被侵入的时候,实验室那边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比方说毒品和艾滋病的筛检就要花上好几个星期。”
“这点苏珊也知道。”
“当然。”
“你的行政人员也是。”
“绝对的。”
“一定还有什么东西。”他说。
是有,但它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我想象不出那有什么意义。“华德尔——或者不管那个囚犯是谁——牛仔裤的后口袋有一个信封,他要求与其一起埋葬。费尔丁要等到解剖结束,拿着文件资料上楼的时候才会打开那个信封。”
“所以苏珊那天晚上在停尸间不会知道信封里装着什么?”韦斯利颇感兴趣地问。
“对,她无法知道。”
“那这个信封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里面除了几张餐厅和公路收费站的收据,什么都没有。”
韦斯利皱起眉头。“收据?”他复述道,“他拿那些收据到底要干吗?你有那些收据吗?”
“在他的档案里。”我拿出复印件,“日期都是同一天,十一月三十号。”
“差不多是他从梅克伦堡被转到里士满的时候?”
“对,他是在处决前十五天移监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