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觉得德博拉和她母亲的关系近来也许并不融洽,而且很可能昨天早上全家人在离开北卡罗来纳时发生过争执。”
“那两个小鬼一块儿私奔的机会有多大?”马里诺说,“他们很聪明的,不是吗?他们也许看了报纸、新闻,尤其看到近来有关这些情侣案件的电视特别报导。重点是,他们也许知道这些案件就发生在这附近。谁敢保证他们没有可能这样做?一个狡猾、有计划的失踪,为的是想为难父亲。”
“这是我们要考虑的众多可能性中的一个,”韦斯利回答,“也因为这样,我希望尽可能地不让新闻界知道这个案件。”
当我们走向出口弯路上的吉普车时,摩瑞加入进来。另外有两位身着暗色连身衣、长靴的一男一女,从一辆浅蓝色敞篷小型货车里下来。他们打开车尾横板,两只急促喘着气、兴奋摇着尾巴的猎犬跳出它们的笼子。他们接着把长长的狗链扣在他们腰间的皮带上,再抓住两只狗的项圈。
“盐巴、海王星,我们走!”
我不知道哪只狗是哪个名字。两只狗都有着壮硕的身躯,淡褐皮毛,以及布满皱褶的脸和松软的耳朵。摩瑞对它们露齿一笑,并伸出手来。
“你们好呀,家伙们!”
盐巴或者是海王星,舔了他一下,又用鼻子磨蹭他的脚。
驯犬员从约克镇来,叫杰夫。葛儿跟她的伙伴一般高,看来也同样强壮。她让我联想起那些一辈子在农场工作的妇女,她们的脸上刻画着辛勤工作和艳阳暴晒的痕迹,她们有着因了然大自然运作,而听天由命的那种近似麻木的坚忍耐力。从她看着吉普车,检视着现场是否被破坏的眼光,我猜她是搜救队的队长。
“没人动过,”马里诺告诉她,一边弯下身来抚弄狗儿们耳后的颈子。“我们还没有开过车门。”
“之前有没有人进到车里过?比如发现这辆车子的人?”葛儿询问着。
摩瑞开始解释:“车牌号码是在今天早上以电传打字拍发的方式传送出去,要各方BOLO——”
“BOLO是什么鬼东西?”韦斯利打岔。
“注意警戒。”
韦斯利此时的脸看起来就像花岗岩般冷酷,而摩瑞继续冗长的陈述:“警员的行动不是定点枯守等待,所以通常不一定都能接收到讯息。他们直接在巡逻车上听候指示。在接到失踪报告后,拍发人员就开始电传讯息,然后大约午后1点钟左右,一个货车司机发现了这辆吉普车,用无线电通报警方。接到通报的警员说他只从车窗往里看有没有人,他甚至没有太接近车子。”
我希望事情真是这样。大部分的警察,即使是那些熟知程序的,都常常无法抗拒打开车门的好奇诱惑,或至少往仪器板上放杂物的凹槽翻寻证件。
杰夫紧抓住架在狗身上的行头,带着它们去“寻方便”,这时葛儿问:“你们可有什么东西能让狗儿闻气味用?”
“已经要求帕特·哈威带些德博拉最近穿过的衣服来了。”韦斯利说。
如果说葛儿对她要找的是谁的女儿感到惊讶的话,她可一点也没显现出来,只定定地看着韦斯利说下去。
“她搭直升机过来,”韦斯利道,看了一眼手表。“应该快到了。”
“好吧,只要注意不要让那架大鸟在这里降落就行了,”葛儿边指示着,边走向吉普车。“最怕的就是打乱现场。”透过驾驶坐边的窗子,她察看着车门的里侧,一寸不漏地研究着。然后稍微退后一些,再久久注视着车门外侧黑塑料制的把手。
“也许最好用里面的坐椅,”她决定着。“我们会让盐巴闻一个,海王星闻另一个。但首先,我们必须想办法在不破坏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进到车里去。有人有铅笔或钢笔吗?”
韦斯利从胸前衬衫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