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为什么这个消息提供人要你知道?他不会平白给你消息资料,提供人也有其目的。”
“我很清楚。”
“那么为什么?”
“事实才是重要的部分。”艾比移调开眼光。“我同时也是消息提供者。”
“我懂了。交换信息,你把你挖掘到的回馈给对方。”
她没有回答。
“这包括我吗?”我问。
“我不会欺瞒你的,凯,我有过吗?”她凝神地看着我。
“没有,”我诚挚地回答。“到目前为止,你从来没有。”
侍者将血腥玛丽端到艾比跟前,她心不在焉地用芹菜梗搅动着。
“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继续,“你在走钢丝。我不需要详加解释,你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那个压力值得吗?你的书真值得那些代价吗,艾比?”
她没有回以任何答复,我则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猜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是不是?”
“你曾有过把自己无端陷入某种情状而无法自拔的经验吗?”
“我总是这样。”我苦笑。“那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那也是我在这里的原因。”
“我懂,但是如果最后证明你错了,怎么办,艾比?”
“我不是那个会做错的人,”她回答。“不管到底是谁犯下了那些谋杀案,联邦调查局和其他有关系的联邦机关都确实根据某种事实做了决定并采取行动,那事实本身就具有报导性。如果联邦人员、警察都错了,那也只是增加另一篇章罢了。”
“那听起来异常冷酷。”我不安地说。
“我只是纯以专业眼光来看,凯。当你用专业口吻谈话时,有时也相当冷酷。”
我曾在艾比的妹妹遭到谋杀,她的尸体被人发现后,立刻同艾比谈话。在那个可怕的情况下,即使我的话听来还不到铁石心肠的程度,但一定也是一副所谓专业医疗人员口吻。
“我需要你的帮忙。”我说,“8年前,有两个女人在相当靠近这里的地方被谋杀。伊丽莎白·莫特和吉尔·哈灵顿。”
她好奇地看着我。“你不是认为——”
“我不确定我在想什么,”我打断她的话,“但是我需要知道那件案子的细节,我办公室里的报告没多少资料。当时我不在弗吉尼亚州,但是档案里有些新闻剪报,有你做的报导。”
“我很难想像发生在吉尔和伊丽莎白身上的事跟那些案件有任何关连。”
“所以你记得。”我说,松了一口气。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们。那是在我的工作经历里,能让我做恶梦的少数几个案例。”
“为什么你很难去想像这之间有着关连?”
“一些理由。那案子里没有找到红心J;汽车不是弃置在路旁,而是汽车旅馆的停车场;尸体不是在数星期甚或数个月后被发现在树林子里腐烂着,她们在24小时之内被发现;两个受害人都是女性,她们死时是20多岁,不是青少年。还有为什么凶手行凶后,等了5年的时间才又犯下罪行?”
“我同意,”我说,“就时间而言,跟连续杀人犯的典型特征不符合,而且犯罪运作的模式跟其他案件也不一致,受害人的选择似乎也并不相同。”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一探究竟?”她喝了口她的饮料。
“我只是在黑暗里盲目摸索,而她们的案子困扰着我,那案子没有被侦破,”我承认。“两个人被绑架随即遇害不是件寻常的事。那案件里没有性侵犯的证据,那些女子在这附近被杀害,跟其他几件谋杀案发生地点属相同区域。”
“而且使用一只枪和一把刀。”艾比沉静思考着。
那么,她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