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路线沿途就会有滴血的痕迹,在榻榻米和铺了大理石的走廊上都应该会有滴血的痕迹。可是,所见之处竟然没有任何一滴血迹。
我歪着头沉思,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那时,我想起了发生在大岐岛神社的大濑真理子突然失踪一案。难道这次的情况跟那次一样?日照的遗体又是那样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现场的样子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我再用面纸的另一角擦拭拖痕血迹,血并没有将面纸浸透,这表示血迹已经完全变干了。我还擦拭了大片的血泊,面纸一样没有被血渗透。为了谨慎起见,我将面纸折成很小的一片,让面纸变硬,按压在血泊表面。
可以感觉到极度轻微的弹力,但血迹并没有沾在面纸上,面纸也没有沉到血泊里面。
这表示杀人事件已经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同条件会影响血液的凝固速度,但通常只要经过八分钟,血液就会凝固。如果经过十分钟的话,就会变成果冻状。看来,这片血泊的形成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至少有半小时。不过,应该还不到一小时吧?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刚好是晚上八点钟。
“二子山先生,你最后跟日照先生通电话的时间是几点?”我转过身,问二子山。
“那个嘛……到底是几点呢……应该是半个小时前吧,不,应该更早吧……”
二子山的记忆已经混乱,无法正确想起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是在我刚刚回到龙卧亭玄关前那时候打电话给日照先生的呢,还是在那之前呢?”
我尝试使用可以勾起他回忆的问法问他。
他好像真的想起来了,提高嗓门说:“啊!我想起来了,就在你快回到龙卧亭前,我用手机给他打了电话,差不多是两三分钟之前吧……”
“释内教神主,你可以查手机的通话记录。”黑住提醒他。
“对啊,我怎么都没想到。”
说完,二子山赶紧将手机从口袋里取出来,找出通讯记录。这打击实在太大了,让他的思维突然变得不太灵活。
“找到了,是七点三十八分。”
“七点三十八分吗?”
也就是二十二分钟以前的事,那时候日照应该还活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感到很不安,难道日照就是在这大片血迹中,跟二子山做最后的交谈的吗?
如果日照是坐在这片血泊中跟二子山讲电话,那么,日照坐过的那片血迹现在应该还是柔软的。这么一来,这些血流出来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二十二分钟。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是法医,而且经验也不够,不能清楚地定这片血迹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二十二分钟。尽管欠缺这方面的验,但我总觉得这片血迹的存在时间应该更久。还有,如果日照真是坐在血泊上面跟二子山讲电话,应该会发现日照身体移动的痕迹才对。
日照遭遇攻击,在濒死前夕,人就卧倒在这片血泊上。那时,二子山刚好打电话给日照,日照也接了电话。然后凶手又回来了,手上握着链锯,立刻锯断日照的颈部和小腿,然后抱着日照遗体的其他部分逃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榻榻米和铺了大理石的走廊上,都没有留下任何一滴血迹。有可能完全不留下任何血迹吗?
“石冈先生!”里美叫了我一声,才让我回过神来。
对了,还有那张日本纸。虽然能从那张纸查出跟血迹有关的线索,但我心中还是有着极大的矛盾。因为窗玻璃破了,在气候严寒的条件下,这大片的血迹凝固速度可能会更快吧?所以我才会一直觉得这血泊的形成时间应该超过二十二分钟了吧。
不,情况应该刚好相反,我听到有个细微的声音在向我反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