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意到,这罐啤酒跟刚才在“山彦194号”上看到的那罐啤酒是一个牌子的。
“木村先生,在到达上野站之前,您没注意到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吗?”吉敷竹史问。
木村觉得自己受到了警察的指责,不由得低下了头:“对不起,从她身边来回过了好几次,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死了,我以为她睡着了。”
“一等车厢乘客很少是吗?”
“很少。别的车厢人挺多的,这里大部分座席都空着。”
“这个女人是在哪儿上的车,您还记得吗?”
“记得。是在新泻上的车,发车以后我就开始查票,所以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她身体还好吧?”
“啊,还好。”
“情绪是否显得有些消沉?”
“这个我没看出来,一般吧。”
“这罐啤酒一直放在这里吗?”
“这个吗……记不清了。好像是一直放在这里。”
“明白了。现在,我来问‘山彦194号’的乘务员几个同样的问题。那个男的是在哪儿上的车?”
“盛冈。”
“嗯,俩人都是在始发站上的车……啤酒呢?盛冈发车的时候就放在窗台上吗?”
乘务员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想不起来了。”
“也是发车以后马上就查票吗?”
“是。”
“那时候他是否有什么不正常?”
“没有。没有感到他有什么不正常。”
“哦。”
接下来,吉敷竹史打开了女人随身携带的包。没有发现遗书一类的东西,但在一大堆化妆品里边,找到了她的驾驶执照,从照片上可以断定就是这个死去的女人。
驾照上的名字是岩田富美子,生于昭和十八年(1943年)十月二十六日,本人住址写的是岩手县盛冈市中之桥街三町目十一区九号。
“盛冈?”吉敷竹史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问乘务员,“这边是‘朱鹮418号’吧?”
乘务员们一齐点头。
“始发于新泻,从上越新干线过来的,对吧?”
乘务员们还是一齐点头。
“嗯?”吉敷竹史陷入了沉思。这么说,“朱鹮418号”上的这个女人,“山彦194号”上的那个当中学老师的男人,都是盛冈市的人,为什么其中之一坐的是新泻发车的上越新干线呢?
“这边这个女的,也是喝了啤酒以后死的,这一点毫无疑问。”船田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啤酒罐放进塑料袋里。另一个负责现场鉴定的警察立刻在塑料袋上贴上标签。
“详细结果很快就能鉴定出来。不管怎么说,先让这一男一女亲亲热热地到咱们的巢鸭法医院去吧?”船田轻松地说着俏皮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吉敷竹史被船田的俏皮话触动了:“亲亲热热……亲亲热热……”吉敷竹史小声念叨着。
“就这样吧。”船田说着就要下车。
这时,那个叫木村的说话了:“对不起,我……”
吉敷竹史赶紧中断自己的冥想,把脸转向木村。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木村显得有些扭扭捏捏不好意思。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您是不是还注意到什么了?”吉敷竹史问。
“我听说在破案的时候,不管多么细小的事情都可能成为重要的线索。”木村说。
“您说得太对了。不管多么细小的事情都是重要的,有时候会成为意想不到的证据。请您一定说出来。”
“明白了。我发现这个女的坐在这里不动,摇晃她的肩膀的时候……”
“像这样摇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