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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_r(); 更早之前,七尾把行李箱托给了列车长。穿过八车的时候,车厢外右手边有个小房间,上面挂着“车长室”的牌子,七尾差点和刚好走出来的列车长撞上。“啊,不好意思。”七尾道歉。连在这种地方都差点跟人撞上,自己果然不走运。列车长穿着一身宛如双排扣西装般笔挺的制服,意外地年轻,却与七尾相反,冷静沉着,问道:“怎么了吗?”
七尾都还没来得及深思,就把手中的行李箱递到身前:“可以请你保管这个行李吗?”
列车长一时愣住了。或许是制服太大件,列车长也给人一种铁道迷少年就这样在新干线里工作的氛围。双排扣制服看起来很高贵,但列车长态度相当亲和。
“你说那个行李箱?”
“我在厕所里找到的。五车外面的厕所。”谎言脱口而出。
“啊,这样啊?”年轻列车长没有怀疑七尾的样子,确认似地从左到右看了一下行李箱,确定数字锁锁着后,答应说:“我会在车内广播看看。”
七尾道谢,进入绿色头等舱,再继续走出车厢。他在想狼的事,揣测狼与虎头蜂之间的关联。一会儿后,他操作手机。这里是九车与十车之间,对“疾风号”来说,这里是前头。
蜜柑接了电话,七尾匆匆告知要件。他拼命地说明他要投降、要放弃行李箱、行李箱已经交给列车长保管、杀了峰岸儿子的凶手可能是虎头蜂、虎头蜂的照片在六车最后座的男子,也就是狼的手中。
蜜柑挂了电话。七尾把身体挨近窗边,仿佛等待情人联络似地握紧手机,看着外面。列车进入隧道。在黑暗的隧道里,他感觉就像潜进水中,屏住呼吸。外面的景色出现后,便有种被允许吸口气的解放感。然而很快又潜了进去。浮出、潜入、浮出、潜入。黑暗、光明、黑暗、光明,这让他联想到不幸、幸运、不幸、幸运。就宛如祸福相倚,话虽如此,自己的情况却全是祸,真教人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贩售小姐推着推车过来了。推车上塞满了商品。堆得像塔般的纸杯引人注目
“请给我茶。”七尾拜托的同时,蜜柑打电话来了。七尾按着手机,把零钱递给贩售小姐。“怎么了?”蜜柑狐疑地问,七尾说明自己在买茶。
“都穷途末路了,你还真是老种在在呢。”
“水分和营养,该补充的时候就该补充。厕所也是。”
谢谢,七尾向贩售小姐道谢,往十车走去。
此时电话另一头传来蜜柑的声音:“喂,七尾,好消息。列车贩售小姐好像就是虎头蜂。”
“咦?”
完全意料之外的发言让七尾怔住,发出超乎预期的惊叫。
车上贩售的推车停下来了。
贩售小姐背对着他,只把头转过来。那个脸颊微胖、还带有稚气的小姐温柔地微笑。怎么了吗?没事吧?关心他的表情十分自然。
七尾挂断手机,直盯着她看。这个女的是虎头蜂?实在不像。七尾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
“怎么了吗?”贩售小姐慢慢地完全转向他。那身穿戴着类似围裙的打扮,理所当然,完全就是个推推车的工作人员。
七尾把手机插进工作裤的屁股口袋里。“不,没事。”他留意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紧张,“这个房间谁都可以用吗?”他指着左边挂着“多功能室”牌子的房间。房间的门是横推式的,写着“请向随车服务人员申请使用”。真莉亚说的用来哺乳的房间就是这里吧。伸手推推看,好像没人在用,一下子就打开了。里面虽然有可以坐的地方,却很单调。
“很多人用来照顾小孩,向列车长或服务人员说一声,应该就可以用了。”贩售小姐回答。脸上的笑容是僵化的,那究竟单纯是贩售工作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