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节外生枝
中看帐,又幸而金丽娃和你都在桑家参加舞会,相信司徒森即算更精明,也无法捏着我的把柄吧!”
“不过包国风乃是独子,她的父母会伤心至什么程度?可以想像得出……”田野踌躇说。
“这是意外……”霍天行不乐。非常激动地说:“这并非是预谋!谁能预料银宝会给我们闯下大祸?到了这种时候,我们要自救!还能管及人家吗?”
田野额上冒着汗,慑于霍天行的虎威之下,他除了喝酒以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但霍天行的脸孔又倏的转变,似有歉意地向田野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膊说:“恕我暴躁,这件事情,完全是属于意外,以后会如何发展,尚未可卜?在这段时间,我们得协力团结,渡过难关!”
“人死不能复生,难过也没有用处!”霍天行见田野不语,又加上了一句。
田野的情感非常矛盾,包国风之死,使他悲哀,但又感觉并不完全是霍天行之过……。
霍天行再把两只杯子斟满,让田野坐下。“时机已逼在眉睫,不容我们稍懈!让我们来研究潘彼得的问题,看如何把圣蒙的案子了结吧!要不然,长此以往的拖下去,我们迟早会吃大亏!”
“潘彼得现在藏在什么地方呢?”田野问。
“不瞒你说,潘彼得一直藏在魏律师家中,这个律师向是以狠恶出名的,没有谁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潘彼得是‘圣蒙’悬赏缉拿的逃员,他在魏律师家中过着的如同囚犯般的生活,连窗户露台都不敢给他露面,潘彼得原是纨袴子弟,这种生活他怎能受得了?所以,他一直斥责我们的无能,对我们不满,所以也就正好利用上这一点……”
以后,霍天行便把他的阴谋详细说出,欲实行“借刀杀人”,把司徒森,潘中元潘彼得一并除去!
田野离开霍宅时已是深夜。天空飘降着细雨,在港岛初冬的夜间,经常是降雨的,有点寒意。
街头上找不到汽车,田野翘起了衣领,缩着脖子,瑟缩地在行人道上彳亍而行。
霍天行的计谋在他脑海中还迭起徘徊。利用他人火拼互杀而达成自己的愿望,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潘中元叔侄两个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无足以惋惜。田野和司徒森无仇无怨,但他为“圣蒙”的血案步步紧逼,于田野,是一个恐怖的人物,假如能把他除去,等于消除心腹的大患。
问题只在霍天行的计算自以为非常周密,万一起了变化,岂不是弄巧成拙,全局败露了么?
田野胡思乱想了一阵,不知不觉,竟走上了德辅道,这不由得他又想起了吴全福的问题。于是他倏的下了决心,朝着“忠民”书报社冒雨疾走,路上没有行人,皮鞋橐橐的声响远送。街角处每有路警巡回,看见警察,田野的心情就有点不大自在,但也并不回避。不一会,已来到书报社门前。
这店铺早打烊了,里面灯熄火灭,铺位拉上铁闸,上好门板。田野拼命拍门,那看铺的小厮可能早已熟睡了,过了许久,始才把他惊醒,电灯亮了,门板上的洞窗揭开。露出一双朦松的睡眼。
“你找谁?”他问。
“我是田野!快开门让我进来!”田野说。
田野是这小厮眼中的黑煞星,看见他,就连魂魄都没有了,即时睡魔也告消失。六神无主的。田野屡次深夜光临,每在光临后总得发生些许不大不小的事情,这一次当也不能例外吧!
“快开门!”田野再说。
“怎么?又是吴先生出了什么事么?”小厮战战兢兢地说。
“不!这次是你们的汤先生出了事情,你开开门,我和你详谈吧。”
小厮到底年轻幼稚。惶恐无主,一时不知就里,便把铺门的锁扣取下,……田野的动作很快,一闪身便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