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掌红颜
祸,“利为旅”酒店位在赌城交通要点,环境复杂,最容易遭遇仇人暗算,但仇奕森仗着有残余死党的势力凭藉,就故意选择这个地方居住。
这批死党,十年来受章寡妇的冤枉气已久,见仇奕森无恙归来,正如如虎添翼,以为可以重振昔日声威,粉碎章寡妇之恶势力,以消除心胸郁积的怨气,雄心勃勃冀图恢复横行赌城的恶势。所以给仇奕森全力支持掩謢。
刚才,仆欧俯耳向仇奕森报告的,就是有几个身份不明自称为警署干探的匪类,想潜入仇奕森房中搜索,而被酒店的人发觉,经过一场冲突后才行逃去。
仇奕森让梅嘉慧进到房中,请她在长沙发坐落。不久,仆欧扣门进来,替他们斟上两杯热茶,离去后,仇奕森燃着烟卷,向梅嘉慧说:
“这里是最安全可靠的地点,绝无骚扰,你尽管放心说话好了!”
梅嘉慧的态度惴惴不安,心绪纷乱,如坐针氊,两眼不住地在房中上下周围扫射,仇奕森对她说话根本没听见。
仇奕森以往狡狯多疑,这会儿看见梅嘉慧的举动失常,不免又起了疑团,暗中留意她的视线,梅嘉慧的眼光尽在他的行李、衣柜、书桌、抽屉上,溜来溜去,仇奕森心中有了疑虑,更装着安然无事,一方面把房中所有的窗帘完全放下。
“梅小姐,你该说话啦!”他俯到梅嘉慧身旁,大声说。
梅嘉慧如在梦中惊醒。“啊……仇先生……你屋子里有酒吗……我的心绪非常不安……可以给我喝一杯酒吗……?”
仇奕森是个酒徒,屋子里各式各样的洋酒全有,但在章寡妇的酒会中,他分明看见这小妮子滴酒不沾,现在突然索酒,事情未免又有了怪诞!
“你要威士忌还是白兰地,或薄荷酒?”
“随便好了……”梅嘉慧答。
仇奕森拉开酒柜。取出一瓶翠绿色薄荷酒,用高脚杯满满斟了一杯,递给了梅嘉慧,复又取出空杯,替自斟了半杯威士忌,然后在梅嘉慧对面坐下,啜着酒,静静等候梅嘉慧说她所要说的话。
只要看梅嘉慧捏酒杯的姿势,及她啜酒的态度,就可知道她不善于饮酒,那醇熟甘甜的美酒,她竟当作苦涩呛喉的苦药,皱眉愁脸,咬着牙关,才把整杯酒咽下喉去。
“梅小姐,你要再来一杯吗?”仇奕森问。
“好的……”梅嘉慧说:“请再给我一杯!”
仇奕森接过酒杯,转身行向酒柜,这时,梅嘉慧开始惊惶失措,两手也不断地抖索,慌慌张张打开了她的手提包,取出一只金属小盒子,揭开盒盖,迅速地就把盒中盛着的药粉,全倾倒到仇奕森的酒杯中。由于她的动作过于慌张,粉末自盒中振荡散落到地氊上,洒满了花白的点子。
幸而仇奕森只顾着斟酒,并没有注意到,她还来得及伸出脚在地氊去扫抹。等到一切回复原状,仇奕森已经替她把薄荷酒送了过来。
“梅小姐,你的神智好像已经安定下来了,到这个时候,你总该说你的话了!”
“哦……”梅嘉慧支吾着回答。“……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本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子呢,有一样事情不好……就是爱赌……因为赌,就把家产输得精光殆尽……”
仇奕森两眼炯炯发光,凝视倾听梅嘉慧说话,他觉得梅嘉慧的言语前后不符,这会儿所说的与在章寡家中所说完全两样,这是什么道理呢?难道说事情又有了变化?她又再次遭受匪徒的威吓要胁不成?
“这些话于我有什么关系呢?”仇奕森深啜一了一口酒,显然他是不知道酒里已经被人暗放下蒙药。
梅嘉慧见仇奕森喝了酒,自己的阴谋并没有露出破绽,较为放心,但情绪反而变得更为紧张。
“不,仇先生,”梅嘉慧呐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