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馆的诡异传闻
—算有吧。”
就算偶尔在外头吃饭,我们父子的对话也总是这种戚觉。虽然不至于气氛冷淡,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相谈甚欢。
“律师的工作很辛苦吗?”
我这么问道。爸爸那声“是啊……”的口吻听来似乎有点不满,他摸着对年过四十的人来说太过显眼的白发说道:
“因为我还是新人,得有一些表现,所以的确很辛苦。”
“比检察官还辛苦吗?”
听到我这么接着问,他“嗯?”了一声,有点闲扰似地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可以这么说吧……”
到去年夏天为止,爸爸还是东京地检处的检察官,他在秋天辞掉工作搬到这里……转换跑道当上了律师。社会上似乎对他这种辞掉检察官来当律师的人有种特别的称呼。
“英语会话课有趣吗?”
听爸爸这么一问,我老实地回答他:“嗯……不太有趣。”
“是吗?——但是从现在就学着听说英文比较好,将来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爸爸说着这句他老是挂在嘴边的话。不过就像我对俊生说过的,我真正想学的其实是柔道。
柔道、空手道,不然合气道或是拳击也可以,总之我想变强——当坏人来找我麻烦时,我可以自己解决他们。
我想爸爸一定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他才会反对让我去学柔道,而改以学英语会话来代替。可是,那当然不是什么能“代替”的东西。
“三知也明年就要升国中了啊。”
爸爸似乎是不小心脱口而出说了这句话,表情有些黯淡了下来。
“如果十志雄还在,也要考高中了。”
“——是啊。”
“时间过得真快,到今年冬天,他刚好离开两年了。”
“——嗯。”
十志雄是大我三岁的哥哥的名字。爸爸总是说“他离开……”绝对不说“他已经死了”。
在那之后,我们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中。
暍完附餐的咖啡后,爸爸叫了一声:“对了,三知也。”而我则抢在他前头说道:
“对了,爸爸,你知道六花町那里的那栋惊吓馆吗?”
这是我第一次和爸爸谈到惊吓馆的事情。
“惊吓……那是什么?”
“那你知道六花盯吗?”
“我知道,那里从以前就是豪宅的集中地。”
“惊吓馆就盖在六花町的郊区。对了,它和神户异人馆的‘鱼鳞之家’有点像……外型和颜色虽然不一样,但是给人的戚觉很像。”
“是吗?”爸爸露出不解的表情。
“那栋房子叫惊吓馆吗?”
“大家都这么叫的。”
“这样啊。”
“听说惊吓馆在多年前曾经发生某个案件,爸爸你不知道吗?”
“什么样的案件?”
“我不知道,不过大家都说是很可怕的案件。”
“很可怕的案件……是绑架或是杀人案吗?”
“爸爸你不知道?”
我本来期待以前是检察官的律师爸爸会很清楚那方面的消息,不过看来期待是落空了。爸爸以手指轻轻敲着下巴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重新看向我问道:
“你很在意吗?”
“不会啊,还好。”
我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决定不告诉爸爸俊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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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次遇见俊生是在九月下旬的时候。
那是个一早就阴沉沉的星期天,下午之后还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