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陵园静悄悄
,他整整一夜都在翻烧饼。即便是猪,也明白那个电话在宋凡自杀问题上的重要性。可晏子昭一开口就表现出他对那个电话的一无所知,甚至还充满了紧张和不安。然而冷静下来一想,白可夫的怀疑焦点仍然集中在姓晏的身上。当然不排除李邑的可能,但仅仅是可能,李邑和宋凡的仇还没上升到非要致其干死地的份儿上。而晏子昭却干得出来,肯定干得出来!
这个电话对宋凡的威胁显然是很大的,要不是她患了精神病,说不定早让晏子昭除掉了。如今李邑的阴影越来越重,老狗于万般无奈中拔除这颗隐患,是完全符合逻辑的。甚至包括自己,何尝没这么想过。但仅仅是想过,绝没有付诸行动的念头。
自己和晏子昭最突出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所以,在一夜之间,白可夫最终的结论是肯定的。此刻,江宁闪电般地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必须招架。
小有不解的是,从江宁眼睛里流溢出的不是宋凡自杀所带来的幸灾乐祸,而是彻头彻尾的激愤。是否可以这么认为,李邑原本是不想对宋凡怎么样的,打电话的确实不是他。
“老白,你喊呀!”江宁冷峻的面孔上掠过一个冷峻的笑,“用得着这么敏感么?莫非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你胡说!”白可夫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你什么意思?”
江宁玩弄着小圆镜,态度渐渐平缓下来:“老白,宋凡已经死了,她当然不可能指认某某某,但是你记住我句话,是贼就跑不了。”
只差一层窗户纸了,她为什不把这层纸捅破?白可夫耳朵嗡嗡的,呼吸开始急促。不知怎地,他仿佛觉得江宁此刻的表情,和昨晚在河边碰上那个姓桑的小老头有几分相似的地方。这感觉如同在X光室照片子,你什么都看不见,而人家却能看清你的五脏六腑。
“江宁,你坐下说好不好?”白可夫觉得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说什么?”江宁歪歪头,把小镜子揣回挎包里,“我并不想听你说什么。我是来向你送句衷告的:提防姓晏的!就这句话。”
言毕,江宁同样大模大样地开门走了。
白可夫怔怔地望着门口,丢了魂一般,四肢僵硬得动弹不了。他记得一清二楚,两天前的这个时候,江宁用同样的语言“奉劝”过晏子昭。天呀!她究竟想干什么?
难以忍耐的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午休的铃声悠长地响着。白可夫在房间里多呆了一会儿,估计人们都去食堂了,这才起身下了楼。他没有直接奔酒馆,而是到食堂里晃了两圈。和几个人随便聊了几句,然后才在人们不留意的时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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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离保险公司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晏子昭已在靠里的那张桌前坐着,慢条斯理地抽着烟。见他进了门,什么话也没说。白可夫朝伙计勾勾手,然后便在晏子昭对面坐了了来。他发现晏子昭的脸上多了块伤,充满病容的样子。而且还很少见地穿了件挺新的风衣,头顶上的帽子相反倒不见了。
先上来两杯茶。
晏子昭往后让了让,把茶杯推开一些。眼睛顺便扫了一圈儿周围。酒馆不大,总共才摆了四张桌子,在他进门之前,四个桌上都有人了。因为是老主顾,伙计把一个五十多岁的外地人请到了另一张桌上,并且根认真地擦拭了桌面。由此分析,在场的人里没有盯梢的警察。柜台的桌上摆着台录音机,正在播送一支老掉牙的流行歌曲,这可以使他们的谈话稍微放心点儿。
伙计来点菜,晏子昭说还要以往那几样,酒么,白的,但度数不要太高。
“你的脸怎么搞的?”白可夫伏在桌上问。
“路灯坏了,撞在了树上。”晏子昭不敢说出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