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的东西就让它逃了吧,就算积在里面,也不会有好事……”
搞不好相反地会有恶气噩运累积。
“那……你是在受到信之后才贴上报纸的吗?”
“嗯,在收到第二封信以后。”
“原来如此。”
在这个条件下,不可能从窗户偷窥吧。
木场接着把手伸向壁橱。抓住橱门后,他才犹豫起来。
“我可以开吗……?”
“可以。”
纸门的木框几乎快要脱落,它划过龟裂的轨道,轻易地打开了。
里面有一组灰色的薄被组,一个行李箱,以及叠好的衣物。里头空荡荡。木场把头伸进里面,首先望向天花板。
有霉臭味。
“这里……打不开吧?”
壁橱的天花板大部分都很容易拆开、但是这里的却坚固异常。木场敲了好几下,细小的灰尘落向脸部。木场眯起眼睛,用力背过脸去,叠好的衣物跑进视野当中。
木场急忙把头抽了回去。
因为叠放在那里的是内衣。
“里、里、里面……”
“发现……什么了吗?”春子诧异地望向木场。
“什么发现什么……”
木场别过视线,然后在心里骂道:“你是女人吧?稍微害羞一下吧!”这个叫春子的女子,似乎真的有点迟钝。
“这里面……啥都没有嘛。”
“哦……”回应很没劲。木场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生气。
——没办法偷窥。
这个房间没办法偷窥。
木场关上壁橱,坐了下来。
“就像你说的,这里的话,不必担心被偷窥。”
“哦……”
“工厂和餐厅刚才也去看过了,没发现什么可以避人耳目偷偷监视的地方,不可能吧。”
“哦……”
就连这种时候,竟然也只有一声“哦”。春子一开始就主张她没有被人偷看。尽管没有被偷看,却受到监视——不,宛如受到监视般,个人资料泄露了出去。春子是这么说的。
应该在看的人,不知不觉间被看。
那是精蝼蛄。
不……说得更正确些,有点不同。画的虽然是在偷窥的图,但是在看的是看画的人,所以虽然像是被看,但应该说实在看才正确。
被砍……其实是在看……
这个扭转隐藏了真相。
——跟这没关系吗?
“可以让我看信吗?”
“信……吗……?”
“不方便吗?”
春子垂下头去。
如果就像春子所言,信上记载了详细的日常琐事,那么应该也写了一些令人羞耻的事吧。事实上,春子说她就是因为不敢把信拿给别人看,才没有人肯相信她的话。
——但是……
木场也觉得,她明明就毫无防备地打开收着内衣的衣柜让男人察看,还蛮不在乎,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羞耻的?
“不愿意吗?”
“那些信……我不想被人读。”
“我不会读,只是看看而已。”
是一样的。
木场硬逼着说看看信封就好,于是春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打开茶柜的小抽屉、拿出一叠信封。拿是拿出来了,春子却迟迟不肯交出来,木场不耐烦,,伸出手去,于是春子表情再度一沉,慢吞吞地递出信封。
那是一束毫无奇特之处的简素褐色信封,上面以捆包绳子确实地绑住。
木场想要解开绳子,春子“啊”的一叫。木场抬头一看,春子正伸出手来。想必她非常不愿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