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近日你常单独行动,该不会是和小夜小姐……?”
“没这回事儿。”
与次郎苦笑道。有些事儿,是万万不可透露的。
“只要结局完满就成了。其他事儿又何须追究?”
毕竟那和尚还真是大恶不赦呀,正马说道。
可是杀过许多人?揔兵卫问道。
“不,实际能证明遭其毒手的,似乎仅有两人,但这乃是因为前幕府时代的旧帐业已无从追算。即便没杀,也诳骗、勒索、奸淫了无数人。据说其无边法力什么的,也全是靠诈术捏造的。”
原来如此。即便昔日的犯行将于今后逐一曝光,小夜之母一事也已是无从追究。不仅因那已是前朝旧帐,也因为阿蔺是个缺乏身分的转场者。不过,慧岳竟然就栽在这桩无从追查的罪业上头。
真不知是为什么,正马有气无力地说道:
“咱们剑之进不过是个一遇事便找老隐士求援的蠢巡查,为何老是教他给抢尽了锋头?”
虽说让他上九十九庵,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正马将报纸略事折叠塞入怀中,继续说道:
“倒是涩谷,到头来,孝悌塾那群家伙是如何看待这件事儿?”
“据说众人均信服并无异象。”
“噢?”
“眼见什么怪事也没发生,未待公笃先生训谕讲评,众人便主动承认世间果然无鬼神,想来这些家伙还真是窝囊呀。这些蠢才,就连大名鼎鼎的圆朝都没能认出来。”
果真是愚蠢至极。没脑袋的家伙就别学什么儒学了,该来学学剑道才是,揔兵卫说着,将榉木的树枝给踢得老远。
一行人拐了个弯,进入小巷内。
突然间,云层飘离,一道夏意盎然的阳光射了下来。
“已是夏季了?”
与次郎心想。
或许不过是心理作用使然。
不过才这么一想,竟然就传来阵阵蝉鸣。矮树墙已是近在眼前,可望见小夜正在庵前洒水。
一瞧见与次郎一行人,小夜便抬起头来,露出一脸灿烂笑容。
“小夜小姐。”
正马挥手致意道。
看来她变得更是开朗了。
“上回——劳烦小姐熬夜至天明,真是辛苦了。”
与次郎向小夜低头致意道。该说声谢的是奴家,小夜笑着说道:
“还得感谢与次郎先生如此安排,让奴家得以一偿夙愿。不过……”
可千万别让百介老爷知道,小夜突然凑向与次郎耳边低声说道。
“噢,百介先生尚不知情?”
“老爷当时背对纸门而坐,当然没察觉奴家也在场。”
喂,与次郎,揔兵卫打岔道:
“你是在耍什么诈?为何要和小姐交头接耳的?”
“噢?没什么没什么。老隐士——可是在小屋内?”
为了避免误解,与次郎急忙抛开两人,遁入庵中。
屋内是一片漆黑。
或许是因屋外过于明亮使然。
门前与走道被阳光映照得一片雪白。看来夏日果真降临了。
铃,此时,传来一阵风铃声。
与次郎穿过走道,步向小屋。
地板被踩得嘎嘎作响。在冬日,这声响听来干燥无味,此时却是如此柔和悦耳。
不出五、六步,与次郎便走到了小屋纸门前。
“老隐士在么?与次郎求见。”
未传出任何回应。与次郎拉开了纸门。
堆积如山的书卷、尘埃与纸张的气味、再加上一股蔺草的香气,朴素狭小的屋内,一切一如往常。
纸窗扇扇洞开,一道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