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的身体语言告诉我你讲的是实话。我没有听你的。我本应听直觉的但是却听了逻辑推理的。很久以前丹斯对自己进行了一次迈耶斯—布里格斯分析。当结果跟她的个性差很远时,分析就难以进行下去了。
她把t恤衫放回去,又开始平整起棉布衣服来,“他死了,是吧?”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死了。完全没有证据。”
“但你们这样认为。”
“谢弗让他活着是合乎情理的。我们是尽全力救他。这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她拿出格雷格·谢弗的照片,是从他的驾驶执照上复制下来的,“你见没见过他?或者他有没有跟踪过你?有没有跟邻居说过话?”
索尼娅戴上一副有裂纹的眼镜,对着那张脸端详了很长时间,“没有,我只能说没有。难道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干的,把我儿子掠走的?”
“是的。”
“我告诉过你那个博客肯定会出事。”
她的眼睛瞥向侧院,萨米钻进了破烂的棚子里不见了。她叹了口气,“如果特拉维斯没有了的话,告诉萨米……唉,那会把他毁了的。我一下子两个孩子都没了。现在我必须先把衣服放在一边。现在就走。”
丹斯和奥尼尔在码头上倚着栏杆并肩站着。雾已经散去,但风势依然不减。在蒙特雷湾不是有雾就是有风,两者总会有一样。
“特拉维斯的妈妈,”奥尼尔说道,声音很大,“这太残忍了,我敢说。”
“是这一切当中最残忍的,”她说,头发飞扬着,接着又问他,“会面的结果如何?”说的是那起印度尼西亚集装箱调查案。
是另外一个案子。
“还好。”
她很高兴奥尼尔在办这个案子,但又感到有些嫉妒,内心有点儿过意不去。恐怖主义把执法者搞得晚上都无法休息。“如果你需要什么请告诉我。”
他看着大海说道:“我看我们接下来的24小时就可以结案了。”
在他们所在位置的下方是他们的孩子,一共有4个,在水边沙滩上玩。麦琪和韦斯是这次探险的头儿;他们的外公是海洋生物学家,所以他们在这方面有一定的权威。
鹈鹕在附近盘旋,到处都飞着海鸥,离岸边不远的海中,一只棕色水獭仰着身子,轻松自在地漂浮着。它愉快地用胸部上面的一块石头敲开软体动物。它在进餐。奥尼尔的女儿阿曼达和麦琪兴致勃勃地盯着看,似乎在想怎样才能把它带回家当宠物。
丹斯碰了碰奥尼尔的胳膊,指了指10岁的泰勒,他正蹲在一条很长的海藻旁边,小心翼翼地戳它,做好逃跑的准备,怕万一这种异形生物活过来。韦斯在旁边拉开保护的架势站着,担心它真的会活过来,以防万一。
奥尼尔微笑着。但是她从他的站姿和胳膊的紧张感中觉察出他有心事。
不一会儿他大声解释,试图将自己的声音压倒风声:“洛杉矶来消息了。被告方又要试图把赦免听证推迟两个星期。”
“噢,不,”丹斯嘟囔着,“两个星期?那就是说大陪审团已经安排了。”
“西博尔德将全力打这场官司,但他似乎不太乐观。”
“天哪,”丹斯苦笑着说,“难道是一场消耗战?拖延是希望不了了之?”
“有可能。”
“我们不会放弃,”她坚定地说,“你跟我都不会走开,但西博尔德和其他人会不会呢?”
奥尼尔考虑到了这个方面,“如果时间消耗得太长,他们会离开的。这个案子很重大,但是他们还有其他要案要办。”
丹斯叹口气。她有些哆嗦。
“你感到冷吗?”
她的前臂靠着他的前臂。
她摇摇头。她不由自主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