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chap_r(); 这对塞斯曼来说无所谓。反正想拿下杀手的人是他。
他的手表发出啪的一声。
在哪里?在哪里?……
塞斯曼无视他的警告,对准掘墓者,举起手枪,声音颤抖着说:“你——”
市长夫妇蜿蜒穿过人群,来到看台,先与拉尼尔众议员握手。拉尼尔一眼就看出C.P.扮演的是看守的角色。
掘墓者已经把那支……咔嚓,咔嚓……乌兹枪藏进大衣。他很喜欢这件大衣,因为这是帕米拉送他的礼物。
“这是上级的命令,”阿德尔说,“希望夫人能理解。”
有意思……
“那样好吗?”肯尼迪没有把握。
附近有人喊叫,不过好像不是冲着他而来,所以他不去注意。没人留意他。他走过草地,靠近草丛与树木,沿着那条大街——宪法大道。那边有公共汽车和轿车,有好几千人。如果能走到那里去,就可以杀死几百人。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以前小时候,我常到这里来玩,”探员对市长说,“每个星期天都来。”
不对,不对……啊,快看!
所以他连忙跟过去,做他应该做的事,露出害怕的神情,学着民众奔逃的模样,弯腰低头,做诸如此类的事情。
这下真的有人朝他开枪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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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迪听到的另一个问题是:“听说你今晚不来看烟火了,杰瑞,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在他上空,花朵一团团地绽放。有白烟,有鲜艳的花朵,有红有黄,也有蓝有白。
这时他听见尖叫声。
掘墓者瞟了一眼塞斯曼手上的枪,视线再次扬起,盯着塞斯曼的脸。
砰……
掘墓者不认为他的意思是五六个人。一年中最后一夜的最后一……
帕克东张西望地跑去寻找掩体,塞斯曼看见掘墓者慢慢走向机关枪,拾起来,朝帕克的方向激射出一连串的子弹。帕克俯冲到树干后面。掘墓者压低身子跑开,穿越树丛,朝窜逃中的民众跑去。
他跌落在冰冷的泥土上,看着远方的灯火映照在越战纪念墙上,喃喃地说:“你……”
“有什么不好?亲爱的,你又不是习惯生闷气的人。即使要下台,头也要抬得高高的。”
掘墓者转身继续往人群移动。
非裔美籍教师协会的秘书刚才来过电话,以有点尴尬又有些理直气壮的语气说,虽然预定由市长担任首席演讲人,但看情形市长最好还是不要来出席晚会了:“这样或许对所有人最好。”
就像康涅狄格州森林里的陀螺。
他看见几家博物馆,就像展出地狱入口画作的那家。博物馆很有意思,他认为。泰伊会喜欢博物馆的。也许到了加州,到了西岸,他们俩也可以一起逛逛博物馆。
他发现没人留意掘墓者,而且也无法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射中杀手,因此对空鸣枪两响以疏散民众,替他清出一条射击线。砰砰声惊动了人群,大人们疯狂地尖叫、四散奔逃,推得掘墓者跪了下去。短短几秒钟,越战纪念墙前面的区域几乎完全清空。
“枪声,”她说,“我听见枪声。”
那双眼睛里的人性比动物还少。无论这几桩枪击案的背后主谋是谁——躺在停尸间床板上的那个人——那人并非邪恶到骨子里。那人生前有感情、有思想、有欲望。有可能改过自新,心中可能尚有那么一丝良知,而且这些良知很有可能会与日俱增。
也是他任期的尾声。拉尼尔与国会其他想夺回特区主管权的人,大概能够以“掘墓者”事件作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