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大道的女巫
放回去,”他指示对方。“尽可能按照你发现它的时候那样,一模一样地放好。”
“可是——您不打算向警察报告吗?”
“还不到时候。”
她有些勉强地接过袋子,我们目送她出门。
西蒙一直看着她走进夜幕里,经过停车场的时候,她走向一辆停在那里的车。见她走近,车的头灯亮了起来。“跟我来,”他忽然说,“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不是一个人?那又怎样?”
“还记得克雷格·霍普金斯今天说过的话吗,他说莫德禁止玛丽见一个人。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车子刚刚发动准备离开时,我们赶到旁边。街灯的光线从头顶洒落在挡风玻璃上,玛丽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握着方向盘的,是大楼保安:维克·谭纳。
我们开车尾随来到市中心。
“这么做可能毫无意义,”我抗议道。
“也许吧,”西蒙没有反驳我。
“那我们犯得着跟他们回到莫德·斯朗伯的公寓来吗?”
“有必要,我要确认人偶是否完璧归赵。”
我们再次被通报来访后,和玛丽一起上了楼。维克·谭纳没有搭理我们,直接开车走人。“您不信任我吗?”在电梯里,玛丽问西蒙。“您认为我不会把东西归还吗?”
“我们是来分散敌人注意力的,”西蒙解释道,“这样你才有机会把东西放回那个抽屉。”
结果敌人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一进屋,便看见莫德·斯朗伯,律师克雷格·霍普金斯以及朗斯特罗姆医生正握着饰有凹槽的瑞典酒杯,并啜饮着其中的香槟。“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庆祝,”她说。“人越多越热闹。”
“我们要庆祝什么?”西蒙接过一杯香槟问道,此时玛丽脱下外套,消失在卧房里。
“我的婚礼!朗斯特罗姆医生和我一周前结婚了。我本想保守这个秘密,但他说服我是时候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了。”
我们半是惊奇地表达了对这对新人的祝福,朗斯特罗姆医生愉快地笑着和我们握手。“你们是克雷格的同事啊?”他显然对我们的身份不是很确定。
“他们是咨询师,”霍普金斯立刻替我们解围。
“这是我生命中最棒的一周,”朗斯特罗姆说。“莫德宝贝就是那个能和我白头偕老的人。我很高兴她不再将这件事作为秘密保留。”
玛丽再次从卧房里出现,于是莫德吩咐她再开一瓶香槟。“霍普金斯先生的杯子空了,亲爱的。”
“不了不了,”律师执意表示不必了。“我真的得走了。”
我和西蒙也决定一起离开,莫德送我们到门口。“亲爱的克雷格,很抱歉没有及早通知你这件事,不过你能理解的,对吗?下周我们可以就任何法律上需要处理的问题好好谈谈。”
“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除非您打算更改遗嘱。”
“到时候再说吧,”她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对了,明早你能过来一趟吗?那个叫班托的侦警察和我约了明天十一点钟来访,要是你也在场的话,我会好过一些。”
“没问题,”他欣然应允道。“乐意效劳。”说完他在行事历上标记了这个时间。
她又转而对西蒙说,“在我这样的年纪,一个女人要是能和她的医生或律师结婚,生活可就容易多了。”
西蒙笑了,然后在即将跨出门口时问道。“还有其他人知道您结婚了吗?比如玛丽?”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别人,所以谁也不知道。”
“那么,明天早上见了,”霍普金斯说。
在电梯里,我说,“今晚肯定和巫术扯不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