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墓地野餐
床毯子,盖在尸体上。
“罗丝提议的。我们听朋友说过那儿还不错。上帝啊——”
“别责怪自己。”蓝思警长说。
“我们边吃边聊。突然,她站了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惊吓了一般,开始逃跑。当时我们视线范围内只有一个人,也就是山姆·霍桑医生你。我当时还以为,她把霍桑医生当成了墓地管理人,来赶我们走——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至于吓成那样。”
警长转过头对我说:“你看到的情况呢,大夫?”
我尽可能准确地把我所见到的表述出来:“她好像绊了一下,从桥上摔了下去。不过,桥上并没有什么东西会绊住她的脚。路面很平坦。我跟着跑到桥上,如果有绊脚索之类的东西,我应该能发现。”
“你太太经常头晕吗,杜普利先生?”
“没有的事,警长。就我所知,她从来没晕倒过。”
“她有没有仇人?”我问道,“比方说求爱不遂、心怀不满的人?”
“当然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她又不是被人害死的!”
警长把我叫到一边:“他说得没错,大夫。这是个事故。没有其他解释。”
“整件事也太奇怪了。”我坚持说。
“听着,我成天忙着应付哈维那个疯侄子已经够恼火了,他坚持说叔叔死于谋杀。”
“好吧。”我不想这会儿听人说起哈维的死,于是赶紧说道。我低下头,看看毯子下杜普利夫人的尸体,心里明白,自己要么目击了一桩不幸事故,要么是不可能犯罪。不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次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第二天上午,蓝思警长又来到我的新诊所办公室。“你拿到罗丝·杜普利的验尸报告没?”他问道。
我点点头:“刚刚才拿到。没什么异常情况。死因是淹死。除了落水和在河岸上撞击形成的淤伤,没有其他外伤。”
“她会不会事先被下了什么药?”
“她验尸结果一切正常,而且血液中没有药物或酒精的残留。她生前身体无恙。实际上,根据尸检,死者已怀有两个月身孕。”
“怀有身孕!”
“警长,对已婚妇女来说,这很正常。”
“没错,”他表示同意,“她丈夫知道这情况吗?”
“这你得问他了。她还有其他家人吗?”
“双亲健在,还有个兄弟。全都伤心欲绝。”
我突然想到点别的事:“你说哈维的侄子认为他死于谋杀?”
蓝思警长点点头:“没错,他侄子斯科特·哈维。你认识他,对吗?”
“我在一次农业保护协会的集会上见过他。”
“总之,斯科特声称叔叔死于谋杀,芬肖医生试图掩盖真相。”
“芬肖怎么说?”
“说哈维是老死的,斯科特在发神经。”
“你怎么看,警长?”
“斯科特确实有毛病,没错。每个人都知道。”
“也许,我该去瞧瞧他。”
“你还真想抓出个凶手来,对吗,大夫?”
“我不会无事生非,放心吧。”我向他保证道。
斯科特·哈维年逾五十,头发灰白了。在大萧条夺去他的土地前,一直在镇外以种地为生。失去土地一事对他打击很大,让他有些胡思乱想。当天上午晚些时候,我在镇法院找到他时,他正在大吵大闹,要求将叔父刚刚下葬的尸体重新挖出来。
我安抚地按住他的肩膀:“还记得我吗,斯科特?我是山姆·霍桑医生。”
他看了看我:“哦,我记得你。你是芬肖的朋友。”
“他不过是我的同事而已。遇到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