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假定这两者也是事实。”
“怎么什么都是假定?”
“没办法呀,不这样就无法住下说。”
“好吧、好吧。”
“以这些假定为前提,你目前想知道的是,究竟是哪个母亲写了手记?出生的小孩是否就是你自己?大体而言,就是这两点吧。”
“对,可以这么说。”
“我再跟你确认一次,两人相遇时,作者二十二岁,这点并非完全正确吧。”
“是的。对自己的年龄不太确定的作者,回答的是西历的出生年月日。”
“嗯,不过我自己也常常忽然有点怀疑,一瞬间搞不清楚自己几岁。然后,作者与你相差五岁。”
“文中的你是这么说的,所以这点应该不会错。”
“相差五岁,这点倒是与现实中的爸妈吻合。的确,我记得妈是二十四岁结婚,半年后生了你。”
“对,典型的先有后婚。”弟弟再次摩挲下颚,沉思半晌,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呃……写手记的我想应该是妈吧。”
“你、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当然是我根据你提供的情报,检讨后得出的结果。”
“什么检讨?”
“你想想看,爸与妈办理结婚登记是在他二十九岁时,这在户籍誊本上就有,我们也都知道。另一方面,在那本手记中,也提到爸他们办理了结婚登记,对吧。如田不写手记的是母亲X,就等于爸在短短两三年内,与母亲X和妈,二度办理结婚登记。而且两者都是先有后婚。虽然这点在没有详细调查搬家前的誊本之前无法断言,但那种情况实在有点难以想像。”
“嗯……”
“所以手记提到的八成是唯一一次的结婚登记,如此说来,实际上与爸正式结婚的是妈,所以妈就是手记的作者。相遇那年二十二岁的说法是错误的,应该是二十四岁,或者在二十四岁的前夕相遇,办理登记时已满二十四岁。”
这么单纯的事我竟然没想到。尽管洋平已经重考一年,留级一年,今后能否顺利毕业也是疑问,但毕竟他念的是工学部,不愧是理科头脑。
“若照这个推论,当然是判断那个小孩就是你最自然,不过最好也去查旧户籍确认一下。万一除了小亮之外还有另一个小孩,哪怕是死了,应该也有出生记录。”
身为兄长,我只能沉默以对,洋平略微斜眼瞄我,脑袋一歪。
“不过,若是妈写的,有妹妹这点就不符合了。因为她是独生女。”
眼见洋平吃瘪,不知何故,我倒是起死回生了。
“就、就是嘛,你看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基本上若如你所言,作者真是妈,那又要怎么解释母亲调包的事。”
“啊……那个啊。”他那种极端佣懒的口吻,再次惹火了我。
“哎,我倒是有个可能性相当高的假设啦。”
“你说说看,是什么假设。”
“这纯粹是假设,你听了可别找麻烦喔。”
“别卖关子了,快说!”
“你想想看,既然你坚持被调包,那只能说在你住院前母亲X就是母亲,不过只有一段时期。换言之,有两次调包。你住院前的几个月或顶多一年,母亲X与妈调包成了母亲。你当时太小,所以不记得第一次调包。”
“等一下,喂,那你的意思是说妈写了手记。之后在我四岁前的那几个月,妈消失了,母亲X出现,与爸和我一同生活,然后我入院。等我出院时,母亲X消失,妈又回来了。”
“对对对,你还是理解了嘛。”
“只跟我们生活了短短数月的母亲X,究竟是什么人?”
“当然是爸的情妇呀。你忘啦,手记不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