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的关系,竟然被谁知道了;二是突然收到了这样一封威胁信。
“到底是谁呢?……”
不可能是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的。家里只有丈夫,那个人几乎不呆在家里,再说他也不是那种多疑的男人,不会揣度留在家里的妻子的生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在一起品茗、或玩高尔夫球的女友们,但雅于也确信,她们绝对不可能窥测到自已的内心世界。
一定是桌也那边走漏了风声!他交游广泛,又颇有些名望。正因为这样,他才对避人耳目,敏感到了儿乎神经错乱的地步,没想到竟然会……
“敌人”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雅子心里没有一点儿底;因此,她更加觉得,自己被近乎酷寒的恐怖所包围着。
从字面上看来,这封信很简单,但却一下子刺入了雅子的内心深处。
“一旦出了什么事,那个男人也将顾全家庭!……”
果然是那样吗?要是面临着抉择,如此热情洋溢、如痴如狂地追求雅子的桌也,会把雅子扔在一旁,而选择妻子和今年刚上学的、惹人怜爱的女儿吗?
想到这一地步,雅子有些踌躇起来了。因此,也就没有勇气,开口盯着桌也问个明白。即使是桌也,恐怕也是这样吧?
实际上,桌也也从来没有问起过“你到底是要在丈夫的荫蔽下,过着优裕舒适的生活,还是愿意跟随我”之类的话。说不定双方都心照不宣,互不逼问,以免陷入难堪吧。
这就仿佛用尖刀,狠狠地剜割雅子心底里,做为柔弱的地方,留下了难以弥合的创伤。
也许果然是这样吧!这么说来,桌也视妻子……
“是新干线的名古屋车站吗?”司机的问话声,把雅子从沉思中,忽然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不知何时起,汽车已驶出了繁华的街道,可以看到车站前,带有些寒意的人工喷泉。
“不,往短途列车那儿……”
开往伊势志摩方向的短途列车月台上,比原先想象的要空得多。因为,新年里的休假已经结束了,眼下很少有人,再往那一带去观光旅游。
雅子不动声色地四下张望,搜寻桌也的身影,还是没有找到他。电气列车进站后,她一个人默默乘了上去,在车厢角落里的座椅上,稳稳地坐了下来。
列车飞快地驶出名古屋的市区以后,车窗外就呈现出一胶郊外的风景,广袤的田野上,稀稀落落地散布着农家房舍。凝重阴沉的天空下面,冬季枯黄色的休耕地,连绵不绝地延伸着。不仅是天气的原因,眼下几乎还看不到鲜花绿叶,分别是凄凉落寞的季节……不,以往每次跟桌也相逢以前,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会产生浸润心田般的欣悦感;可是。在现在的雅子的眼中,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枯燥乏味。
由于那个人的妻子,是坂西久平的独尘女儿……
桌也从美术大学里毕业以后,就投到了著名的志野陶瓷艺术家坂西久平的门下,拜师学艺。技艺日渐精湛,因此倍受老师青睐的桌也,很快就脱颖而出,卓然成名了。他之以才三十八岁,就已经多次获桨,作为大有希望的青年艺术家,令人瞩目池登上了工艺美术的殿堂,当然是凭着桌也出类拔萃的才能;但是,岳父的强大后盾力量,也是不可否认的吧?虽说即使背叛恩师,也可以自立谋生,但是如此一来,桌也业已取得的优秀地位,是否还能够稳固顺利地保抟下去呢?
这样看起来,对他来说,自己的妻子和雅子,哪一方显然是更加弥足珍贵的存在,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
雅子面对车窗,缓缓地左右摇动了好几次头。不管从常识看来如何,雅子出于本能,宁可相信桌也,而不顾这是否合乎情理。那个男人并不是可以有口无心地,随随便便地就说出“爱”字来的人。
短途电气列车在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