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chap_r(); 奥村不愧是记者,调查得很透彻。在前往相泽社长自宅的路上,他详细地为我们解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七名职员当中,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除了敏彦以外,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和敏彦同期的年轻业务员,宇田川达郎:另一个是负责业务和会计工作的秋末次郎,他与相泽社长年纪相当,是和社长结识超过二十年的资深员工。
“尤其是宇田川,他只比敏彦早一点离开公司。据说是个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这人很可疑。”
小加代转动方向盘,问:
“你好像有所误会,我并不认为真凶另有其人,我只是想知道敏彦先生为何急需用钱,想知道其中缘由而已。”
“你相信宇野敏彦是凶手?”
“现阶段是。”
奥村沉默不语。小加代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继续说:
“奥村先生有认定他不是犯人的证据吗?”
“不管是物证还是状况证据,全都对他不利。”
“是啊。我在警署也听说了,他是相泽社长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这件事似乎无庸置疑。”
推定的死亡时间稍早,相泽社长打电话给夫人,说会把股票卖得的钱带回家(据说是要用那笔钱给孩子买新车),可是还有一名业务员没回来,他要等他回来后再离开。
他口中的业务员,就是敏彦。听说,社长在电话中还这么说:
“啊,回来了,宇野刚回来了。再见。”
电话就这么挂断。自那一刻起直到社长的遗体被人发现为止,没有任何人与社长交谈或见过面。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奥村说。
“是吗?那么,你认为敏彦先生不是凶手的根据是什么,凭直觉吗?”
望向窗外的奥村注视着后视镜里的小加代。
“你知道他有一个姐姐吗?”
小加代和我都因为他突然提起友惠小姐,吓了一跳。
“知道。是友惠小姐吧?”
“她的脚不太方便。”奥村说,移开视线。
即使如此,我还是看见他的眼神忽然笼罩了一层阴霾,像是身体某处发疼一般。
“他姐姐的婚事因为男方双亲反对而告吹,据说是她脚的关系。”
真是件令人听了不舒服的事。
“听说当时,敏彦先生气得抓狂,还去找对方谈判好几次——”
“瞒着友惠小姐吗?”
“我想是的。最后,敏彦先生还把男方父母用来打发自己的和解费扔了回去,总共有两百万。”
两人的视线再度在后视镜里相接。
“这是案发前约一个月的事。我问过敏彦的好友,也和友惠小姐之前的未婚夫确认过,不会错的。”
奥村从座椅上撑起身子。
“那时,他已经开始向地下钱庄借钱了,跟案发当时一样缺钱。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什么他不收下那笔钱?一想到这,我实在不觉得他是凶手。”
奥村说他还没见过相泽夫人,当小加代在想两人上门拜访的借口时,他立刻提议:
“就说我以前受过社长照顾,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们要结婚了,特地来到灵前报告。这说法很完美吧?”
“好像也没别的法子了。”
社长家是栋门面堂皇的宅第,围绕屋子的围墙全用珍贵的桧木打造而成,价值不菲。
小加代将车停在围墙边。不远处停了一辆铁灰色轿车。
“有客人吗?”奥村说。
我在车内待命。虽然遗憾,但毕竟我还是身有不利条件。有些地方不管掰出什么理由,我就是无法大剌剌地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