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危险,我会不管杀害葵夫人的凶手,把头脑用来想怎样才能让阿初妹妹家过得宽裕点。”
他的脸皱得像被揉过般。这座弓之助座灯还是缺灯油,平四郎砰地打了他的头一下。
“那是那,这归这。”平四郎平和地说。“你不能把全天下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弓之助仰望着平四郎好一会儿,应道:“佐佐木先生也讲过同样的话,虽然是为了完全无关的另一件事。”
“哦,他是个好先生嘛。”
“先生说,即使不能揽在身上,也不能忘记。”
“反正啊,”平四郎微微一笑,“阿初安全,我就放心了。”
“我也是。”
看弓之助似乎又振作了起来,平四郎便接掌话题。“那你想到什么没有?”
“想到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杀害葵的凶手呀!上次你不是嘀咕些什么:若是仇杀,太过干脆……”
啊,弓之助发出大梦初醒的声音。
“拜托,你可要好好干!你那脑袋是不是整理出头绪来了?”
弓之助将在造访芋洗坡途中向政五郎解释的话,又说了一次。
“非比寻常的过路魔,”平四郎跟着念,专心思索。“怎么个不寻常法?这样讲实在不清不楚的。”
“是,关于这一点……”
弓之助不止想不出用词,还一副臼齿缝里塞了东西的样子,嘴里咕咕哝哝的。不容易解释吗?
“姨爹,今年夏天还很热时,不是发生过肖像扇子一案吗?”
那是名画师秀明惨遭杀害的命案。
“当时,破案的关键,就在大额头记住的往事中。”
借由大额头的记忆,得知过去曾发生过与秀明命案类似的案件。以此为线索,一查之下才发现,原来两件案子不单相似,甚至有关。
“我记得啊,但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吗?”
“没直接的关联。”
弓之助表示,他与大额头正在调查,以前是否曾发生与葵命案手法类似的案子。
“手法,是指用手巾勒人吗?”
“不仅如此。葵夫人是遭围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巾勒死的,换句话说,凶手用的是现成物品。更进一步来看,葵夫人会不会是因这样围着手巾,才引发了这桩命案?”
平四郎摸摸喉咙,这里围着手巾,被人抓住用力一拉,勒紧脖子——
“意思是,吵架一时失手?”
“也不算……但或许起因是吵架。”
听不出头绪,真像抓了水母在手里。会这么想,是因为才看过秋天的海吗?
“哎,好吧。那找到这种前例了吗?”
弓之助无力地垂下头。“没有,一时想不到,或许还得再花些时间。不过,也可能是我弄错了。”
他一想起来又沮丧了。看来最好帮弓之助座灯添个油,顺便也把纸换一换。外头虽看不出,但内侧似乎破了。
今天来吃个美味的东西好了——平四郎刚说完,便听到有人“哎呀呀”热络地喊声靠近,原来是出门办事的细君回来了。
“弓之助,你来了呀。哇,今天也好可爱。”
细君往门槛旁一坐,也不顾平四郎与弓之助间低迷的气氛——应该是没发觉吧,声音无比开朗。
“哎,弓之助一来就更让人觉得遗憾了,多想让弓之助也尝尝呀!樱花亭今天卖完了。”
什么跟什么?
“大福饼呀!相公不记得了吗?上个月人家送的,你连声赞好,吃了五个不是?”
哦,那个盐大福啊。
“我想到你今儿个出远门回来,该慰劳一下,便绕过去买了。可是,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