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谋杀案
所发现……”
她说完又露出淘气的笑容。我把西垣的日记收进我那肩挂式的百宝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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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前往上田建设公司。
我向西垣的司机同事探听一些事。他们对西垣的观感并不坏,对他发生车祸也都甚表同情。其中有个叫髯大汉,据说毕业于一所以橄榄球队闻名的县立工业高中,以前曾在橄榄球队里担任边锋,但我详问之下,得知他和西垣毫无关联。除了此人之外,我再也找不到长得像反派摔角家的人物,但我毫不失望,因为这场比赛才刚刚开始。
接着我要求会见上田董事长。
上田卓年约七十,不过看来仍然矍铄康健。
“西垣君的事,矢岛君向我报告过了。矢岛君十分同情他,替他办了一切劳灾保险的手续。他的脚已跛,自然不能再聘他为司机。是我指示下面给他资遣费,并要求他离职的……”不愧是一手创立县内数一数二建设公司的大人物,言谈之间充满自信与自负,我只有在旁静听的份,“矢岛君还有点天真。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迟早要继承这家公司,但他到现在还不太懂人情世故……”
上田越扯越远了。我向他要求会见矢岛。
于是上田叫来了矢岛,自己离开,就好像双打的摔角比赛中换人上场一样。
矢岛年约四十一、二岁,身材结实,像个运动员,肤色很黑,似乎是打高尔夫球晒出来的,表情很严肃,衣着相当体面。
“你和富子是在当义工时认识的吗?”
“我在仙台念大学时,有位参加基督教的朋友半强迫性地邀我去当义工,于是我在回乡省亲时便去参加社会服务活动,就是这样认识富子的。那时她已将全部心力投入社会服务工作了。”
“你大学念什么系?”
“心理系,不过我很少去上课,都在练习拍电影。”
“哦,电影?”
“是的,那时我担任电影研究社的社长。”
我对他的嗜好不感兴趣,便改变话题道:“听说你帮了西垣很多忙。”
“无论如何,是我介绍他进公司的,帮人帮到底嘛!不过我没想到竟会发生那种事……”
“出面聘请松浦律师的,也是你吗?”
“不错,我希望西垣能得到公正的审判。”
“你这人也真怪……”
常言道,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而我不信这一套,我不相信世上有所谓真正的善意,说来很悲哀,但我就是无法天真纯朴地相信别人的好意。
他并未反驳我这句讽刺的话,但眉宇之间仍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这点并未逃过我的眼睛。
“要将西垣解雇一事,你的看法如何?”
“我觉得他太可怜了,但既然是公司的决定,也没办法,我也是团体的一份子……”
矢岛将董事长的裁示说成公司的决定,充份显露出薪水阶级对上司屈意承欢的奴性。
他继续说:“我会用最大的诚意去向他说明的,资遣费两百万是非常优渥的待遇,已经超出公司的规定,西垣的意愿也在增强当中……”
“但是富子反对——”
“哦,那是妇人之见,她很聪明没错,但终究只是个女人。”
“她希望你们怎么做?”
“要我们公司继续雇用西垣。她说她知道西垣已不能再当司机,因此希望我们安排一份事务性的工作给他做。我回答说爱莫能助,因为西垣只有高中毕业,连记账都不会,怎么可以……”
“如今富子已死,对你和贵公司而言都省事多了,不是吗?”
“我不懂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