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鲍勃
体好像自己会摇动。算了算了,还可以走就好了。
“要去吗?”
我回首,点点头。“不要阻止我。”
“谁要阻止你了?付钱。”
原来如此。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千元大钞,丢到吧台上。
留声机中流泄出史坦利丹合唱团的音乐。唐纳·费根(史坦利丹合唱团主唱兼键盘手)就像轻呷著苏格兰酒,几近死亡般畅快而甜美地低喃著。
不是玩笑话,死亡可以结束一切。但鲍勃在等著我的援助。
水泥打满四周的大楼周围,出人意料地安静,只聚集了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一楼是花店和咖啡厅,二楼是餐厅,再楼上就是公寓。“西纳普斯”就在这栋大楼的地下室。
最早这里是以舞厅的方式经营。喝醉酒的老大叔们来到这个地下入口的时候,第一次都有点害怕,可是只要付二千五百圆,店员连一句废话也不多说就在会在你手臂上盖上印章。
进入笼罩在使细胞震动的大音响中的大厅,入场后却很不可思议地几乎只有年轻人。舞厅的话,还是会有些少数的中年男人掺杂在其中。这里年龄层很单纯,衣服感觉也很单一化。大概是嬉哈系的俱乐部吧。
不甚宽广的大厅里面,挤满不知道究竟在跳舞的人还是只是在呆站的人。我拨开人群,朝吧台前进。
听说最近的年轻人意外地节俭的话好像是真的。只有少数几个客人坐在吧台上。两名吧手慢条斯理地弄客人点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年纪比我大,是个长得像国外的恐怖份子的光头男。长得倒不错,从t恤露出来的手臂非常强壮,好像随时会被他打上一拳似的。该不会是故意雇请这样的人来给顾客的吧?
“鲍勃在吗?”
我对那个光头说。可是他好像没听清楚,歪著脸侧著头。虽然只是这样,看起来就已经非常凶恶了。
我只好用不比音乐逊色的音量又问了一次。
“谁介绍你来的?”
作梦也没想过的问题,我一时词穷。
要见鲍勃也要有人引介吗?
“我是从小知惠那里听说的。”
是个烂答案吧,光头还是歪著脸。
“你全身都是酒臭味,喝了不少吧?”
我还以为在有卖酒的店里会被那样念个没完的,只有森尾的店。
“不行吗?”
“虽然不好,但毕竟作决定的是那个人。考吉,里面的房间空著吗?”
他对著旁边的吧手说话,那个就作考吉的男人点点头。
“好像是客人,带他过去吧。”
因畏惧而毕恭毕敬的男人对我点点头。
真是越来越奇怪。那个有烦恼的鲍勃,不单纯是个工作人员而已吗?
我跟著那个从吧台出来的年轻人,进入了一扇黑色的、上面写著工作人员专用的门。虽然只是薄薄一扇门,可是一关上,大部分的嘈杂马上被隔绝在门外,只剩下重低音敲击著腹部。阴暗的走廊两边,门两两地面对分立。吧手在左边的门前停下,轻轻敲了门。
我听到一个微弱的请字。
这时我突然有种想问究竟要对我怎样的冲动,好不容易地才把这股冲动抑制下去。如果被发现我其实一无所知,弄不好的话可能还不只是被赶出去而已。这时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年轻的工作人员开了门,比了请的手势催促我进去。
我是个酒鬼。再怎么想也是无益。一踏入房间内,门马上关闭。但我并没有回头,因为眼前的景象已经将我的视线完全吸引。
裸露著上半身的枯槁老人,在这深夜里作伏地挺身。从背后一直到脚跟伸成一直线。
全身肌肉隆隆却没有特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