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缝
了,接下来的工作由我来做。啊,已经写这么多了呀?”
我对这位加藤很有好感。接着我又帮忙写了一些,直到两点半才起身告辞。我预计三点多可以回到公司。尾崎善吉帮我穿上外衣,象西洋人般和我握握手。
“多谢!多谢!关根先生突然麻烦你做这些奇怪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多亏你的帮忙,看来今天以内就能把这些名单抄完了。”
“能够帮得上忙,我觉得很高兴。”
“我一直在想,总有一天要让紫电改飞翔在日本上空。和以色列建国计划比较起来,这个梦想稍微小了一点,但我必定实现给你看。做不到这件事就表示战争尚未真正结束。到时我一定寄一张招待券请你来观赏。”
“这是我的荣幸,我一定前往参观。你这个会相当有趣,以后我要经过这附近,可以顺道进来拜访吗?”
“哦,随时欢迎!下次不会再让你抄什么姓名地址了。不过以后可能又会搬家也说不定,因为这里实在太窄了一些。但如果搬家,一定会将新地址通知你的。”尾崎善吉说。
我向尾崎背后的加藤轻轻点头,然后走出了这个连冷气和电话都没装的紫电改研究保存会的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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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我向经理讲的故事到此结束。我们在吧台旁隔邻而坐,经理看来似乎非常感兴趣,一言不发认真倾听。他听完后,点了两、三次头,说道:
“唔,真是一个奇怪的老头。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已经很久了,我记不太清楚。好象是一九七八年的夏天,大概是八月底九月初的事。只记得那时还很热。”
“对了!我想起来了!紫电改被人发现而打捞起来大约就是在那个时候。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嘛!不过,这事确实奇异无比。那老头是不是这个有问题?”
经理用食指在自己的头上绕小圈圈。
“不会吧?我看他精明得很。”
“可是那未免也太奇怪了。如果他真想在当天将那些名单全部抄完的话,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特地乘地下铁到竹桥对你大谈紫电改之事呢?把那些时间用来抄写不是反而比较快吗?”
“也许他是个害怕寂寞的人,不愿独自一人在那房间里抄写吧?”
“是吗?东京的怪人真是何其多。不过,故事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没有后续吗?”
“没有。跟那怪老头比较起来,我的日常生活只能用平凡和无聊来形容。这个遭遇是我近十年来最奇异的经历。”
“对了,他不是说事务所如果搬走会通知你吗?通知了没?”
“没有,大约在十天以后,我有事到中野去,曾顺道到那间事务所看看。这也不能算是后续了!”
“哦!结果呢?”
“早已人去楼空,空无一物了!”
“哦!他忘了通知你搬到那里去……”
“是啊!因为我只不过帮他写了三四个钟头的姓名地址而已。”
“那么,后来那个姓吉田的有没有去找过你家人的麻烦?”
“没有。可见他遵守约定。不过有件事稍微有点奇怪。”
“什么事?”
“我后来打过好几次电话问家母,可是她都说我们的族谱里并没有名叫桥本四郎的亲戚,一定是弄错了。”
“哎呀!”
“我那时是有点泄气。”
“你做白工了。”
“是呀!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亏啦!我想这是那老头一时大意而产生的误会。还偷笑了一阵呢!”
“哈哈!很可能是那样。既然你的人生是卑贱而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