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妖精媳妇
了女人就发癫痫的家伙,给我们马家的脸丢尽了!”
我听了马晋龙的骂话,大概知道酒鬼的兄弟是个好色的家伙,并且当着美女的面能流出三尺长的涎水来。但是我不明白“上面却还没有一个饭碗大”是什么意思。
酒鬼的家离马晋龙的家不远,从马晋龙的家出来往右走,大概走五十米的样子会有一个难爬的陡坡,坡面很窄,越过陡坡,走过一片小橘树林,橘树林尽头的第一家就是酒鬼住的房子了。
后来,酒鬼的长得比猴还精瘦的儿子告诉我们,如果在酒鬼抱住椅子发疯的时候我们就过去,那么将看到被剥了一半皮的叔叔在地上打滚,他叔叔的牙齿将塞在口里的木棍咬断了三四根。为了不让叔叔咬舌自尽,他只好再拿起一根柴木棍,用力地塞进叔叔的嘴里。
而同时马晋龙告诉我,不知道是遗传因素还是生育的时候出了问题,酒鬼两兄弟的脑袋都比正常人要小。尤其是酒鬼的弟弟,脑袋小得离奇,几乎只有饭碗那么大,就稍微比脖子大一圈,眼睛鼻子耳朵倒是都不缺,但是长在那么小的脑袋上很不协调,看了让人害怕。所以酒鬼的弟弟三十多岁了还没有讨到媳妇。
酒鬼自己的脑袋也小,但是还不至于跟常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在城市里做了十多年的基地工,积攒了万来块钱终于从外地买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被拐卖的,而是心甘情愿找上了人贩子要求被卖的。
那个女人说她们那个地方穷得我们这里的人无法想象。我们这里再穷一天三餐白米饭还是有,顶多十天半月没有吃肉喊口寡。她们那个地方却是一年到头难以吃到白米饭一回,平时都是吃小米糠拌南瓜叶。而我们这边小米糠拌南瓜叶都用来喂猪。
所以,那个女人觉得自己能卖给一个天天可以跟着吃白米饭的人,真是上天的眷顾。她安心地在酒鬼家住下,并且为酒鬼生了个儿子。
可是,儿子生下不久,那个女人就跑了。听平日里跟那个女人聊过天的长舌妇讲,她是忍受不了酒鬼的弟弟。酒鬼的弟弟经常搓揉着双手朝她流涎水,胸前的衣襟就湿了一大片,身下的那个尘根不识时务地兴奋,拱起裤裆。
酒鬼的弟弟脑袋小,智商不高,但是运动神经却异常发达,蛮肉横生。村里的人有什么平常人干不了的体力活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倒是挺有助人为乐的奉献精神,只要有人来喊,立即爽快地答应。不过事情做完之后,他必定要讨一包香烟抽。
两个人搬动不了的门前石墩,他双手一掀,石墩就会滚出两三米远。水牛因见了红布或者被蚊虫叮咬发怒,在稻田里横冲直撞无人能挡,十个八个人只能远远地围住不敢近身,他一人冲上去,拽住牛尾巴能使发怒的牛停下脚步。
由于他满身的肌肉,脑袋就显得更加小了。
所以我可以想象到,当买来的嫂子看见这样一个脑袋管不着身体的男人站在面前,并且做出蠢蠢欲动的姿势时,难免心惊肉跳,六神无主。
其实酒鬼的弟弟胆子并不见得比脑袋大多少,他顶多也就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但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忍受他站在面前毫无遮拦地做出那样不雅的动作。村里村外的女人在路上碰到他,都会远远地站住,俯身拾起一块打不死人也不至于挠痒的石头,借以壮胆。虽然他被无数块这样的石头砸过,但是他仍然死性不改,见了女人免不了做出一贯的猥亵动作。于是,女人手里的石头就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弧线的端点就落在了他的额头,或者鼻子,或者眼睛上。所以,酒鬼的弟弟脸上从来没有少过红和紫这两种颜色。
而买来的嫂子往往是在家里受到他这种隐藏的威胁最多的,家里又不是随便一蹲便能捡到石头的地方,所以买来的嫂子经受的精神压力要比其他女人的大,也就难免要逃出天天能吃到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