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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鞋换了，把弄脏地板就舔干净再走，三楼左边第二间。”</p>

    沈如归本来是要换鞋的，听完，把鞋又穿上了，在客厅多踩了几个脚印才上楼。</p>

    三楼，沈如归轻轻推开房门。</p>

    台灯开着，但床上没人，他以为苏夏没看住慕瓷，周身气场突然就变了，大步往外走，两秒钟后，忽然顿住。</p>

    慕瓷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平静地看着他。</p>

    大概是觉得这个时间她应该睡着了。</p>

    等她睡着了才来。</p>

    “看见我手机了吗？”慕瓷先开口打破沉默。</p>

    沈如归下意识地往沙发桌上看，又听见慕瓷说：“有变态深更半夜入室劫色，我报个警。”</p>

    “我不是来劫色的。”</p>

    “劫财吗？我没钱，我这个人比较值钱，你还是劫色比较划算沈如归你混蛋！你去哪儿了你？要走就走远点，还回来干什么？沈如归你混蛋，你混蛋！”</p>

    沈如归笑着把慕瓷拥进怀里，随她捶打，等她骂完了没力气了才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眼泪。</p>

    “我是来求亲的。”</p>

    来之前，他去了一趟城南墓园，在慕成阳墓碑前，磕了三个头。</p>

    沈如归荒唐半生，从未跪过任何人。</p>

    恍然如梦，指尖微凉，慕瓷木纳地低头，泪眼模糊中，她看到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p>

    很简单的款式，镶了一颗珍珠。</p>

    “本来以为你睡着了，”沈如归握着慕瓷的手，指腹缓缓摩挲戒指边缘，眼底有笑，“醒着也一样，醒着也得乖乖给我戴上。”</p>

    他半生污秽黑暗，将心里唯一一处干净的角落，留给了慕瓷，以为已经够了，活一天算一天。</p>

    可人太贪心了。</p>

    “我不认法，只认自己的理。”</p>

    “慕瓷，你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老婆。”</p>

    “我如果死了你就改嫁，嫁有钱人，我如果能活着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