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说,“怎么样?”
“好吧,对不起。”
“与此同时”h.M.继续说下去,“在楼上那姑娘的房里,我向班森抛出了一大堆问题。而我与班森交谈得越多,他回答问题时的态度就越来越流利而泰然自若。于是我就更加确证了两件事:这是海伦·洛林玩的把戏。而且忠实的老班森正是她的同谋。班森和她是一伙的。”
“班森!”奥黛丽惊呼。他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仆役长。
班森安静地站在h.M.的椅子后面,面带平静的微笑,镇定得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他仅仅是低下头,愉快而严肃地说“非常正确,爵士。”
“首先”h.M.接着说,“班森是这个古老家族的忠仆,海伦将很多事都告诉了他。其次班森特意去伦敦见了她一面。第三,班森显然对那幅十八世纪画像失踪一事心中有数。第四在餐具室那里,当彭芙蕾太太急匆匆要出去迎接返家的海伦小姐时,班森有意将她拖住了两分钟”
仆役长咳嗽了一声“这是不可避免的,先生。”
“第五”h.M.说,“就是那盆水仙花。还有谁记得那盆水仙花?”
“我记得。”吉特·法莱尔说。
“星期四晚上。当我把头伸进海伦·洛林房间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之一,就是一盆鲜花。而班森作为仆役们的头领,又是唯一一个对海伦的动向有所了解的人,却发誓说他本以为海伦还要过一星期才来。但若是如此,班森为何没让人把那盆不必要的鲜花撤走呢?更何况我后来还了解到,那盆花是班森亲自冒雨弄来的——这说明他很确定小姐就要回来了。在我看来,这是个很大的漏洞。”
“您说得对,爵士”班森叹道:“我的确疏忽了。”
h.M.给了他一个臭脸。
“最后,同一天晚上,”他说,“吉特·法莱尔和身在开罗的桑迪·罗伯森以及塞文伯爵通了电话,我也在一旁听着你也还记得吧?”
“一个词也没忘。”吉特答道。
“那通电话最终确证了我的怀疑”h.M.说,“你能想象任何一位慈爱的父亲,一个生着病且神经紧张的人,对待亲生女儿失踪一事的态度,会像塞文伯爵那样吗—除非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次假失踪罢了。”
“‘你好,克里斯托弗,’”h.M.模仿着塞文伯爵,“罗伯森先生现在很不舒服,我不知道海伦究竞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别担心’。整个语气都这么轻松,好像是在谈一次野餐似的,末了你记得么,他还忍不住在电话那头进出一阵大笑,”h.M.看看桑迪·罗伯森,“当时甚至还把你吓到了,对吧?”
桑迪受此启发,眼中渐现顿悟之色,找挠下巴,急急点了下头。
“吓得我魂不附体”——桑迪承认“我想不通这老人家出了什么毛病,该死!”他突然说,“他居然瞒着我。”
“而那”h.M.说,“更令我对自己的理论确信无疑。塞文伯爵也许并不知晓县体的计划内容,但定然有人向他透露了这个计划的大概,而……”
马斯特司站起身来。
“如果他不知道这把戏具体是什么,”马斯特司竭力控制自已的话音,“而我们其他人也都一无所知,我最后最后再问一次,先生,那女孩到底是如何失踪的?”
“我们马上就要说到这个问题了。”h.M.回答。
“就算我同意你刚才说的一切!就算我同意班森是同伙好了,”马斯特司狠狠瞪了仆役长一眼,“但并不是班森直接让她失踪的吧?”
“噢,不是。”
“那这还是什么也解释不了啊!我搜查了整座房子两次,星期四晚上一次,昨晚又是一次,根本没看到那女孩一眼—虽然我知道她就在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