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那个小窗口
一个旅行袋或是这一类的东西,暂时存放几个钟点的话,你就把东西交给柜台,拿到一张东西的凭证,让你可以把寄存的包裹取回,对吧?”
“对的。”
“你能说得出行李寄存的日期和时间吗?”
“哦。可以的,都写在凭证上了。”
“现在,比方说,”h.M.举例说,“有件行李寄存了,可是没有人来取,那么那件行李会怎么处理呢?”
“要看行李留在那里有多久的时间。如果看起来像是无限期地留在那里的话,就会转到专为这种情形而设置的库房里,要是到两个月后还没有来取回的话,就可以出售,将所得捐给铁路慈善基金;可是我们会尽力去找到行李的主人。”
“是谁主管这个部门?”
“是我。我的意思是说,由我督导。”
“二月三号那天,是不是有人到你的办公室去询问,在某个特定日子的某个特定时间寄存的一个皮箱?”
“是的,就是你,”证人带着一抹笑意回答道。
“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还有另外两位先生,我现在知道是派克博士和桑克斯先生。”
“我们去过那里的一个星期之后,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和本案有关的人——也去找你问这个箱子的事?”
“是的,那个人说他的名字叫——”
“不必管他的名字,”h.M.急忙说道,“那不关我们的事,可是在第一批人去问你那个箱子的时候,你有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将箱子打开?”
“有的,而我相信那个箱子属于其中一位先生,”柯克雷尼两眼盯着h.M.说,“箱子里所放的东西,相当不寻常的内容,在开箱之前就说得很清楚了。”
h.M.指着上面印有史本赛·胡弥医师姓名缩写的大黑皮箱。“你能不能看着这个箱子,告诉我们这是否就是我们说的那个箱子呢?”
“就是那个箱子。”
“我也希望你能指认一些当时也在箱子里的物品,我指的东西就拿起来。那个?”指的是那套高尔夫球装,“是的,这些呢?”一堆换洗衣物,其中包括一双俗丽的红色皮拖鞋,“这个呢?”拿上来的是h.M.提作证物的酒瓶,也就是装着其中下了药、倒了两杯出去的威士忌酒的那个酒瓶,“这个呢?”
所谓“这个”是附虹吸管的苏打水瓶,里面的苏打水略少了两时的量,接下来是一双很薄的手套,内衬上还以不褪色墨水写了“艾佛瑞·胡弥”的名字。接下来是一把小小的螺丝起子。再来是两个酒杯,以及一小瓶薄荷水。
“最后,这把十字弓是不是也在箱子里?”h.M.追问道。
“是的,放在里面大小正好。”
“在后盘的齿轮上是不是卡着这一小截羽毛呢?”
“是的,你们要我注意过,就是那一截。”
“啊哈。那,在一月四号礼拜六晚上的某个时候,有某个人到站上把这个箱子寄存在那里吧?”
“是的。”
“如果必要的话,能指认这人吗?”
“可以的,我的一名属下认为他记得,因为——”
“谢谢你,这样就行了。”
一时之间,华特·史东爵士迟疑了,只半欠起身子。
“没有问题,”检察总长说。
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清晰可闻。手腕好像永远不会酸的法官包德金大人继续写着笔记。然后他小心地画了个句点,抬起头来。h.M.正瞪着两眼环顾法庭。
“庭上,我还有最后一位证人,其目的在说明另外一个看法,就是凶手如何进出一间上锁的密室。”
(“哦,天啦,好戏上场了!”艾芙莲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