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
件事是吗?”
“可能是有人告密吧?”须川陡然停下动作,一旁的佐久间也抬起头来。峰岸心想,果然不出所料。
“你为甚么会这么想?”须川问。
“就是这么觉得。”峰岸答。
接着现场沉默了半晌,气氛无比沉重。峰岸觉得这个漫漫长夜恐怕还会再持续下去,他非得习惯这样的沉默不可。
“我们的确是怀疑你。不过,有些事情我们一直搞不懂。”佐久间在一旁说道。“我可以直说吗?”
“请直说无妨。”峰岸说。
“如果你是凶手,那你为甚么要杀害榆井选手?目前我们实在猜不透这点。如果我们掌握到证据,便会请你加以解释。”佐久间咬牙切齿地缓缓说道。
峰岸看着他的脸,无言以对。
※※※
傍晚时,峰岸被释放,就此返回饭店。他接受警方侦讯的事,似乎没人知道。
──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凝望天花板,如此思忖。警察已查出这件事。既然这样,也许就快查出真相了。
不过,到底是谁告的密?
峰岸的疑问至今始终未解。知道是峰岸杀了榆井的人,到底是谁?
他躺在床上,伸手拿起电话,把耳朵贴向话筒,联络柜台人员。马上便有人接听。
“我是峰岸,前几天那位掉钱的人找到了吗?”
“哦,是之前有人在训练馆里掉钱的那件事吗?目前都还没有人出面登记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样啊,真伤脑筋。不好意思,可以再继续贴一阵子吗?搞不好有人比较粗心,一直都没发现。”
“可以啊,我们这边没问题。那么,那张纸还是维持原样吧。”
“麻烦你们了。”
“我明白了。”可能是心存戒心吧,峰岸自言自语道。
为了查明是谁发现他藏在训练馆里的毒药,他想出这套计划。那只野狗在星期六晚上被毒死,表示对方在星期六晚上发现的可能性相当高。因此,只要散播有人那天晚上在训练馆掉钱的传言,就算当事人没出面,可能也会以其他方式得知是谁那晚在训练馆进出。但目前似乎仍没半点线索。
不过,那位神秘的告密者并未将训练馆藏有毒药的事告诉警方,这令峰岸百思不解。难道告密者和发现毒药的人是不同人?
真教人头痛。
他原本深信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至少他自己找不出缺点。正因为这样,他完全想不透是谁看穿他的手法,又是如何得知。
这名扮侦探的人究竟是谁?
他为甚么不露面?
──为甚么?
他突然露出苦笑。因为就像在玩联想游戏似的,他蓦然想起佐久间刑警说的话──你为甚么要杀害榆井选手?
动机──
想到为何要杀害榆井,峰岸便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我真正兴起杀害榆井的动机,到底是甚么时候呢?我虽然心里有杀他的动机,但又是从甚么时候开始的呢?
严格来说的话,是从认识榆井的时候开始。打从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他是个鸟人,能力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那时候起。不过,后来又多花了些时间,这个动机才清楚成形。
──真正开始清楚成形,是从那时候开始。
当时他骨折康复,重回滑雪跳跃界,想像以前一样跳跃,却始终跳不出佳绩。他从失意中追求一线生机。不是唤醒昔日自己的跳跃方式,而是让身体重新学会另一种跳跃方式。不是修正既有的图画,而是在纯白的画布上重新作画。
而他当作范本的对象,正是榆井明。峰岸认为,榆井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