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直到七点钟,我上楼休息,换上晚餐的衣服。”
“我想,您的确听到了枪声?”
“是的,我正在这间房里,我听到了像枪声的声音,就走进了大厅,特伦特先生在那儿,还有卡德韦尔小姐。特伦特先生问斯内尔晚餐是否准备了香槟酒,还因此开了很多玩笑。我恐怕从没将此事当真。我觉得那肯定是一辆车逆火的声音。”
波洛说:
“您听到特伦特先生说‘总有谋杀在发生’这句话了?”
“我想他的确说了那么一句——当然只是开开玩笑罢了。”
“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们全到这儿来了。”
“您还记得其他人来进晚餐的次序吗?”
“谢弗尼克-戈尔小姐最先到的,我想,然后是福布斯先生,之后伯里上校和谢弗尼克·戈尔女勋爵一起下楼来。随后是伯罗斯先生。我想次序就是这样,但我不十分肯定,因为他们几乎是同时到的。”
“被第一遍锣声集合起来的?”
“是的,每个人听到锣声都立刻行动起来,杰维斯爵士是个可怕的‘晚餐守时’的信奉者。”
“他自己一般什么时候下楼?”
“在第一遍锣响之前,他几乎都在房间里了。”
“这次他没下来令您惊奇吗?”
“非常惊讶。”
“啊,我想起来了!”波洛大叫一声。
当另两个人都质询地望着他时,他接着说道:
“我想起我刚才要问什么了。今天晚上,小姐,因为斯内尔报告说门锁住了,我们全都奔向书房时,您停下来捡起了一样东西。”
“我?”林加德小姐显得非常吃惊。
“是的,就在我们拐向通往书房的走廊时,一件小小的发亮的玩意儿。”
“太奇怪了——我记不得了,等一下——是的,只是我没想起来。让我看看——它一定在这里。”
她打开她的黑色手提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波洛和梅杰·里德尔都颇有兴趣地瞧着。有两块手帕,一个粉盒,一小串钥匙,一个眼镜盒,还有一件东西,被波洛一把抓起。
“一个子弹壳,天哪?”梅杰·里德尔说。
这个小东西倒真像子弹壳的形状,可它实际上只是枝小铅笔。
“这就是我捡到的东西,”林加德小姐说,“我全给忘了。”
“您知道是谁的吗,林加德小姐?”
“噢,是的,是伯里上校的。他用一枚击中他的子弹做了这个——或者没有击中他,如果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在南非战争中。”
“您知道他最后一次带着它是什么时候?”
“嗯,今天下午他们打桥牌时他还带着它,因为当我进来喝茶时,我注意到他正用它记分数。”
“谁在打桥牌?”
“伯里上校,谢弗尼克·戈尔女勋爵,特伦特先生和卡德韦尔小姐。”
“我想,”波洛温和地说,“我们将留下这个并亲自把它还给上校。”
“噢,请吧。我太健忘了,我早该记起还给他。”
“或许,林加德小姐,您现在是否乐意请伯里上校到这儿来?”
“当然,我马上去叫他。”
她匆忙离开了,波洛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们开始,”他说,“重新安排一下这个下午。非常有意思。两点半杰维斯爵士和莱克上尉一起查账,他有些心事重重。三点钟,他和林加德小姐一起讨论他正在写的书,他的头脑为某件事所困扰。林加德小姐还把这一苦恼与特伦特先生联系起来。午茶时分,他的举止正常,午茶后,戈弗雷·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