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声。两三个女人说她们听见了,因为她们以为自己听见了——可就这么多,那些爆竹放起来,连狗耳朵也听不出来。”
贾普嘟哝了一句:
“别指望了,接着说吧。”
“昨天下午和晚上的大部分时间艾伦夫人都在家。大约五点钟回来,之后六点钟左右又出去了一趟,不过只是到巷尾的邮筒寄信。九点半左右开来一辆小车——旗燕牌轿车——一个男人下了车,据描述约四十五岁,像军人一般健壮——有绅士派头,深蓝色大衣,圆顶礼帽,牙刷胡子。詹姆斯·霍格,住在十八号的司机说曾经看见他来拜访过艾伦夫人。”
“四十五岁,”贾普说,“不太可能是拉弗顿-韦斯特。”
“这个人,不管他是谁,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大概十点二十分离开的,还在走廊里停下来和艾伦夫人说话。小男孩弗雷德里克·霍格从旁边经过时听到了他说的话。”
“他说些什么?”
“‘好吧,仔细考虑一下再通知我。’然后她说了句什么,他回答,‘好的,再见。’说完他钻进汽车,开走了。”
“是在十点二十分。”波洛思索着说。
贾普摸了摸鼻子。
“十点二十分时艾伦夫人还活着,”他说,“还有呢?”
“没有别的了,先生,据我的了解,住在二十二号的司机十点半回来的,他答应给孩子们放焰火。他们正等着他呢——巷子里其他的孩子也在等。他放焰火时大家都围在旁边看。后来大家都回去睡觉了。”
“没别人进入十四号了吗?”
“没有——不是说没人去,只是没人注意到罢了。”
“嗯,”贾普说,“你是对的,好了,我们不得不去找这位‘有牙刷胡子的军人式的绅士’了。很明显,他是最后一个见到艾伦夫人还活着的人。我想知道他是何许人?”
“普伦德莱思小姐也许会告诉我们的。”波洛建议。
“她也许会,”贾普丧气地说,“也许不会,我并不否认如果她愿意的话,她会告诉我们很多东西。你怎么样,波洛,老伙计?你和她单独谈了一会儿,你不是夸口你那种忏悔神父式的态度时常会博得好感吗?”
波洛摊开双手。
“哎呀,我们只谈了煤气炉。”
“煤气炉——煤气炉,”贾普显得厌恶起来,“你是怎么了,老家伙?自从你来这儿以后,惟一感兴趣的就是羽毛笔和废纸篓。噢,对了,我见你往楼梯下面瞧了一眼,有什么东西吗?”
波洛说:
“一本球茎植物的书目和一本旧杂志。”
“你究竟有何想法?如果有人想销毁罪证的话,你记着他们不会只把它扔到废纸篓里的。”
“你说得非常对。只有无关紧要的东西才会那样被扔掉。”
波洛谦和地说。贾普却怀疑地看着他。
“好吧,”他说,“我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那你呢?”
“Eh bien(法文,意为:好吧。),”波洛说,“我会检查完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有垃圾箱呢。”
他转身敏捷地步出房间,贾普望着他,一脸厌烦的神色。
“疯了,”他说,“彻底疯了。”
詹姆森警督礼貌地保持了沉默,他脸上却露出英国人的自负:“外国佬!”
他大声说:
“这就是那位赫尔克里·波洛先生!我听说过他。”
“我的老朋友,”贾普解释道,“不要以貌取人,提醒你一句,现在他仍然宝刀未老。”
“有一点老朽了,先生,”詹姆森警督说,“就如人们所言,年龄不饶人呐。”
“老样子,”贾普说,“但愿我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