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七是七,八是八,整整齐齐摆放下
期,因为第二天他就被送到医院去了,而且那天晚上他确实感到很不好受。”
“其它房里没有人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吗?”
年轻人摇着头。
“我问了这套房的楼上和楼下两家。谁都记不得有过什么异常的响动。他们当时都开着收音机。”
法医洗完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这尸体的味太大了”,他兴致勃勃地说,“你们这边的事情弄好以后就把她送来,我再进行实质性工作。”
“死因一点儿都不清楚吗,大夫?”
“解剖之前没法说。应该说,脸上的伤肯定是死后才造成的。但要等把她送到解剖室以后,我才能进一步弄清楚情况。一个中年妇女,身体很健康——头发染成金黄色,发根却是灰色的。尸体上可能有一些可供辩认的特征标记——要是没有的话,确定她的身份就费事了——噢,你们知道她是谁吧?这太好了。什么?就是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失踪女人?唉,你们知道,我从来都不读报,只做做纵横字谜。”
医生退出去时,杰普挖苦道:“你就是这么读书看报的!”
波洛在桌上找了一阵,拿起一本棕色的小地址薄。
勤勉的贝多斯说:“那里边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多数是理发师、女服裁缝之类。我把所有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抄写下来了。”
波洛打开本子,翻到字母D。
他读到:戴维斯医生,阿尔伯特王子街17号;德雷克和蓬波内蒂,鱼贩子。而在这下面,赫然写着:牙科医生,莫利先生,夏洛蒂皇后街58号。
波洛眼里绿光一闪:“我想,要确认尸体是谁并不困难。”
杰普不解地望着他,说道:“真的吗——你不是在瞎说吧?”
波洛激动地说:“我要弄个清楚。”
莫利小姐已经搬到乡下去了。她住在靠近赫特福德谢尔的一所小村舍里。
手榴弹兵友好地接待了波洛。自从她弟弟死后,她的脸似乎更加冷酷,站姿更加笔直,对生活的态度也更加坚强了。她非常不满庭审的结果给她弟弟的职业声誉所带来的损害。
波洛使她有理由相信,他跟她同样认为陪审团的判决是不真实的。因此手榴弹兵的态度变得稍微和蔼一些了。
她欣然回答了他的问题,而且问她是问对人了。莫利先生工作上的文件都由内维尔小姐仔细整理收档,并由她转交给了莫利先生的后任。一部分病人转到了赖利先生门下,另外一些承认了接替者,还有一部分去找别的牙医去了。
莫利小姐把她知道的情况谈完以后,又说:“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了曾经是亨利的病人的那个女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而且她,也是给人谋杀的?”
这个“也”字是一个小小的挑战。她强调了这个字。
波洛问:“你弟弟没有特别跟您提到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吗?”
“没有,我没这个印象。如果碰上特别麻烦的病人,或者哪个病人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才会跟我讲。但他一般都很少谈他工作上的事。他喜欢每天结束的时候就把它忘掉。有时他非常累。”
“您记得听说过您弟弟有个叫查普曼夫人的病人吗?”
“查普曼?不,我想没有。这种事情最好去找内维尔小姐,她才能帮上忙。”
“我正很想和她联系,她现在在哪儿?”
“我想,她受聘到拉姆斯盖特给一个牙医做事去了。”
“她还没嫁给那叫弗兰克卡特的年轻人吗?”
“是的,我倒希望她永远别嫁给他。波洛先生,我不喜欢那年轻人,真的不喜欢。他身上有些东西不对头。我觉得他连起码的道德观念都没有。”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