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弗兰基问了一个问题
见过这么像死人的先生,格拉迪斯说前一天晚上这位先生看上去还好好的,肯定在伦敦碰上的事叫他心烦。他是一大早上伦敦去的,那时谁都没起床。后来我说了不乐意在什么东西上签名的事,格拉迪斯说没关系的,因为埃尔福特先生在场。”
“那么萨维奇先生,就是那位先生,什么时候死的呢?”
“第二天早上,夫人。那天晚上,他把自个儿关在他那间屋里,不让任何人走近他。格拉迪斯早上去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得硬邦邦的了,床边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交验尸官’。哎呀:这事弄得格拉迪斯被问来问去的,后来又是验尸和其他种种事。大概两个月以后,坦普尔顿夫人跟我说她要到国外去住,不过她在北方给我安顿了一所好房子,还有很多工钱,还送我一件好礼物和其他东西。坦普尔顿夫人真是一位好人。”
此时,普拉特太太正彻底沉浸在喋喋不休的愉快之中。
弗兰基站起身来。
“好吧,”她说,“听了你这么些话,真叫人高兴。”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你一定会允许我留给你一件小礼物。我占了你这么多的时间。”
“哟,真太谢谢你了,夫人。祝你和你那位好先生好运气。”
弗兰基脸色一红,赶紧走出屋来。博比一会儿也跟着出来。他看上去心事重重。
“唔,”他说,“看来我们掏空了她知道的一切。”
“对,”弗兰基说,“事情都连在一起了。萨维奇确实立下了那份遗嘱,这看来没什么疑问。我认为他对癌症的恐惧果然也是真的。他们不可能完全买通一个的医生。我认为他们乘他的遗嘱刚刚签定,在他改变主意之前就害死了他。不过,我看不出我们或其他人能够证实他们是怎样害死他的。”
“我知道了。我们可以猜想是坦普尔顿夫人给他服了‘使他睡觉的东西’,但我们无法证实这件事。罗杰尔·巴辛顿一弗伦奇也许伪造了那封给验尸官的信,但此事我们现在也无法证实。我料想,这封信作为证据送到验尸听证会后不久就被毁掉了。”
“所以我们回到了那个老问题:到底是什么使罗杰尔。巴辛顿一弗伦奇及同伙对我们的发现这么害怕?”
“你没突然想到什么特别古怪的原因吧?”
“没有,我没那么想,我只想到一件事:屋里有一个打扫房间的女仆,为什么坦普尔顿夫人要出去叫花匠来在遗嘱上签字呢?他们为什么不请屋里的女仆呢?”
“你这话有点奇怪,弗兰基。”博比说。
他的话音听上去特别怪异,弗兰基惊奇地凝视着他。
“为什么?”弗兰基问。
“因为我在你出门后,向普拉特太太问了格拉迪斯的名字和地址。”
“是吗?”
“女仆的名字叫埃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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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