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的舞跳得很好。他们都回座之后,服务生替他们温了一盘菜,那老头子倾身向前,说了一席话,然后他们再度全部举杯。然后就发生了。”克莉丝蒂停了一下,然后说:“很可怕,不是吗?当然啦,我那时以为是中风。我姑妈中风去世时既是那个样,那时正好佩德鲁回来,我说:‘你看,佩德鲁,哪个人中风了。’而佩德鲁所说的是:‘只是昏过去——只是昏过去——如此而已。’看起来的确是醉昏过去。我可得好好看住佩德鲁。像卢森堡这种地方可不喜欢顾客当场醉倒出丑。这也是我不喜欢南欧人的原因,他们几杯黄汤下肚以后便丑态百出——女孩子家要是在场可真不知窘得如何是好。”她沉思了一阵,然后珍惜地看着右腕上的漂亮手环,加上一句说:“不过,我不得不说,他们是够慷慨的了。”
坎普温和地引开她这方面的话题,让她把她的所见所闻重述一篇。
“寻求外围线索的最后一个机会已经过去了,”离开夏龙小姐的公寓之后,坎普对瑞斯说。“要是有任何线索的话,这倒是个好机会。那女孩是个好见证人。看事情以及回忆起来都是这么准确。要是有什么可疑的,她应该会发现。所以,答案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真是难以相信,好像魔术一样!乔治·巴顿喝了香槟,然后起身去跳舞。跳完舞回来,抓起同样那只没有别人碰过的杯子再喝,结果酒里却掺满了氰化钾。太没道理了——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事竟然发生了。”
他停了一会儿。
“那个服务生,那小男孩,吉瑟普没提过他。我该查查看。毕竟他是他们都在跳舞时,唯一接近那张桌子的人。这里面可能有文章。”
瑞斯摇摇头。
“要是他把任何东西放进巴顿的杯子里,那个女孩一定会看到。她是个天生的观察家。因为她心里没有什么可思考的,所以她便应用她的双良。不,坎普,一定有个相当简单的解释,要是我们想得出来的话。”
“不错,是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下的毒。”
“我开始相信这就是唯一的解释——唯一可能的解释。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坎普,我相信他并不知道那是氰化钾。”
“你是说某个人给了他?告诉他那是胃药或是防治高血压的药之类的?”
“有可能。”
“那么是谁?我想不会是法雷地夫妇之一。”
“那当然不可能。”
“而且我想安东尼·布朗恩也同样不可能,如此一来,只剩下两个人一一挚爱的小姨——”
“和钟爱的秘书。”
坎普注视着他。
“不错,她可能暗恋着他。我现在得上基德敏斯特公馆。你呢?去看看玛尔小姐?”
“我想我要去见另一位——在办公室的那位。表示一下老朋友的慰吊之情。我可能带她出去吃中饭。”
“原来你是这样判断的。”
“我还没下任何判断。我只是在追踪。”
“你还是应该去见见艾瑞丝·玛尔。”
“我是要去见她,但是我想在她不在的时候去她家一趟。你知道为什么吗?坎普?”
“我承认我不知道。”
“因为那里有个人很饶舌——像只小鸟一样讲起话来吱吱喳喳个不停……我小时候曾听过小鸟会告状的故事。真的,坎普——这些长舌妇能告诉你很多,要是你让她们——吱吱喳喳个不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