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今天是你的未日”
得到你的垂青却被你拒绝。虽然范围很广,但你多少总知道可能是谁写的。”
“每个人都有可能。”
“不,格雷小姐,不可能每个人都可能,在众人之中可能有一个,也许是出身低微的裁缝师、电气匠、仆人,也许是你朋友中的任何一个,你一定心里有数。”
这时,门开了,杰逊·路德走进来,玛丽娜转身向他,伸出手臂,那动作很迷人。
“亲爱的吉克,克列达先生一直认为我应该知道那些可怕的字条是谁写的,可是我并不知道,其实我们两人都不知道。”
“这点很重要,”德默特心里想,“非常重要。是不是玛丽娜·格雷惟恐她丈夫会说出什么?”
杰逊·路德双眼泛黑,显得很疲乏的样子,脸上的皱纹比往日更深,他走过来握着玛丽娜的手。
“督察,我知道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他说,“不过老实说,玛丽娜和我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道。”
“这样说来你很高兴没有敌人是不是?”德默特的口气分明是挖苦。
杰逊·路德脸色有些泛红。“敌人?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想不起有任何敌人。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大可找一个更好的,但还不至于在杯中放毒药。”
“说到你太太,我间她谁写那些字条或是谁教唆的,她说她不知道,可是我们实际一点的话,范围就会缩小了。事实上有人在杯中下毒,这样范围就小一些了。”
“我还是看不出来。”杰逊·路德说。
“我也是,”玛丽娜说,“哦、我意思是——假如我看到谁放东西在杯子里,我就不会喝了,不是吗?”
“我确实认为,”德默特柔和地说,“你知道的比你说的还多。”
“没这回事,”玛丽娜说,“杰逊,告诉他没这回事。”
“我告诉你,”杰逊·路德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事情实在很奇怪,我相信那是开玩笑,玩笑开错了,最后导至危险。”
他的话中含有一丝疑问,过后不久他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没想过这点。”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德默特说,“你应该记得贝寇克夫妇抵达时为情形,你以动人的方式,象迎接其他客一样地迎接他们,可是据一位目击者说你迎接他们后,你就惊视着贝寇克太太的背后,好象被什么东西吓坏了,是不是真的?假如是,那又是什么东西?”
玛丽娜立刻说,“这不是真的,吓坏了——什么东西会吓坏我?”
“这是我们想知道的,”德默特耐心地说,“我的证人对这一点很肯定。”
“你的证人是谁?他(或她)说他们看到什么?”
“那时你注视着楼梯口,”德默特说,“当时有人上楼,一位是新闻记青,还有葛雷思夫妇,一位本地的老人,另有来自美国的阿达韦克·弗因、罗拉·布列斯特。格雷小姐,是不是他们当中那一个人令你感到难过?”
“找告诉你我没有感到难过。”她几乎是在吼了。
“可是你迎接贝寇克太太却心不在焉,你好象注视着她背后什么东西。”
玛丽娜·格雷力持镇静,她立刻开口说话,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
“这我可以解释,如果你对角色清楚的话——这常常发生的。当你机械似的进行某个动作时,虽然你微笑、摆姿势、念台词,但是你的心却不在那里,突然间有一阵子你脑子全是空白,这叫‘遗忘’。哦,当时我就是这样,我希望把宴会弄得很成功,大家都愉快,宾主尽欢,可明个人老是在那里唠叨同一件事情,突然间我觉得很疲倦,脑子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贝寇太太在长篇大论地对我说些什么,她热切地看着我,我没有作答或说什么,这都是因为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