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性到处都一样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本记事薄,重新看了一下。
“真正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他说,“不过大意我晓得。显然贝寇克太太很高兴、很诙谐,她说过这类的话,‘我简直无法对你说这有多棒。我忘不了几年前在百慕达时——我得了麻疹还起床去看你,那时你给我一张照片,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
“我知道,”玛波小姐说。“她提到地点可是没说日期是不是?”
“是的。”
“路德说些什么?”
“杰逊·路德吗?他说贝寇克太太对他太太说她虽然感冒了,但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去看玛丽娜,还得到她的相片。他说得比你朋友还扼要,不过要点都一样。”
“他有没有提到时间和地点?”
“没有,我想他没提到,大概只说那是十或十二年前的事。”
“我明白了,贝寇克先生怎么说呢?”
“他说希特急于想见玛丽娜·格雷,她还告诉他,当她还是小女孩时有次生病,她想尽办法起床去看格雷小姐,并向她要到一张照片,他没有特别提到什么,他给我的印象是对这次意外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我明白!”玛波小姐说,“是的,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克列达问道。
“还没有我想象中的了解,”玛波小姐坦白地说道,“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假如我知道为什么她要弄脏她的新衣服——”
“谁?贝寇克太太吗?”
“是的在我看来这种奇怪、复杂的事,除非——当然——亲爱的,我想我一定傻透了!”
肯妮特小姐打开门,走进去开灯。
“我想最好有一点灯光比较好。”她愉快地说。
“是的,”玛波小姐说,“肯妮特小姐你说得很对。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一点灯光。我想最后我们会得到它。”
这场促膝谈心结束了。德默特站起身来。
“还有一件事,”他说,“你告诉我说回忆起这件事令你心中激动难平。”
“大家都拿这件事来挪揄我,”玛波小姐说,“不过有一阵子我想到的是陆斯顿家的女佣。”
“陆斯顿家的女佣?”克列达感到迷惑不解。
“她以前是接电话的,”玛波小姐说,“不过做得不太好,传话传得不明不白,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你谈到的那些女佣,”肯妮特小姐低声笑一笑,“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经好几年没听到她们的消息了。”
“那是好几年前了,”玛波小姐说,“可是人性无论什么时候都差不多。犯错的理由也差不多。喔,老天,”她补充道,“真感谢那女孩现在在博纳蒙斯。”
“那女孩?哪个女孩呢?”德默特问道。
“那个做衣服,当天去找吉斯波的女孩。她的名字好象是葛蕾。”
“是不是葛蕾·狄克森?”
“是的,就是这个名字。”
“你说她现在在博纳蒙斯?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当然知道,”玛波小姐说,“因为是我出钱让她去的。”
“什么?”德戳特瞧着她,“你?为什么呢?”
“我去看她,”玛波小姐说,“我给了她上些钱叫她去度假,而且不要写信回家。”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
“因为我不想看到她被杀。”玛波小姐温和地向他眨眨眼说。